与Steve最配的只有Bucky
与Bucky最配的只有St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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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无差】If You Must Leave(完)

原作者:camwolfe

原文链接:If You Must Leave

前文见 【1】【2】【3】【4】


三个星期之后,巴基搬了出去。他在附近找了一间房子,房租够低,他完全可以自己支付。史蒂夫和巴基商定,既然巴基坚持要付房租,那么得由他来支付他们的三餐,这才同意搬去跟他同住。

乔治对此略有微言,他觉得巴基应该开始考虑结婚的事,而不是去和童年伙伴住在一起。薇妮弗雷德忽略了她丈夫的嘟囔,花了两天时间把他们的公寓打扫干净了,才准他们两个搬进去。她很庆幸他们就住在几个街区之外。她听到了很多传言,也看到了报纸上的很多新闻,她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海伦家的三个男孩在第一天就都去报了名。巴基并没有这么做,薇妮弗雷德不需要去问他原因。

这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在巴基告诉她他也要去的时候,她一点儿也不惊讶。

他在离开的前一天回来看她。丽贝卡和爱丽丝一直在大惊小怪,说他穿着军装多么帅气。乔治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了一会儿,然后乔治将视线移向了地面,穿上外套,出门去了酒吧。薇妮弗雷德在接下来的三天都没再看到他。

“你最好准备好汤,等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喝。”巴基这么说,微笑着看着他的妈妈。薇妮弗雷德抬头看着她的儿子,她的手在颤抖。

“那是当然。”她拉了拉他的军装,“但是你得先平安无恙的回来,完完整整的。”

“我当然会。”他这么说,但是薇妮弗雷德太了解她的儿子了,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惧。“但是妈,我走了之后你得看着史蒂夫。他一个人在公寓里,你知道他不可能同时付得起房租,又有钱买食物,他吃药的时候也不好好吃,睡眠也不够,还有——”

“巴基,”她打断了他,轻轻抚着他的头发,掩盖住自己颤抖得厉害的手,“史蒂夫会没事的。我保证。你不用担心他,听到了吗?他会好好的。你才是那个会让我们都担心的人。”

“才不。”他不在乎地说,“我会没事的,妈,我一直都好好的。”

“你保证?”她不敢看她儿子的眼睛。

“我保证,我会在你还没察觉之前就回来的,你就等着吧。”

“好的。”薇妮弗雷德抱住了巴基,尽可能紧地抱住了他,呼吸着他的头发和军装的味道。她可以感受到手心下巴基的心跳,有力的,有节奏的心跳,一如既往。

他回抱了她,双臂用力地在她的肩上收紧。他现在已经比她高出许多了。这很好。他得有一副健壮的身体,为了他接下来会面对的事物。他需要健健康康的。

“我爱你。”她低声说,闭上眼睛,想尽可能地沉浸在这样的时光里。她需要这个。她会需要这个的,会需要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的记忆。

“我爱你,妈。”他也低声说,最后还是放开了她,“我得去见史蒂夫了,但是我会尽量在走之前再来看你的。”

“好的。”她说,开始感到喉咙有些刺痛。

他们没有说再见。薇妮弗雷德做不到。她看着他走过走廊。他扭过头,越过肩膀看向她,冲她微笑,她朝他挥了挥手。他转过了拐角,他的脸庞是那么明亮,他的眼睛是那么得蓝。总是那么蓝。

薇妮弗雷德走回屋子,关上了门。她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坐倒在地上,她双手按住胸口,喘着气想要吸进更多的空气。

她把手臂盖在脸上,好堵住自己绝望的哭泣。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四分五裂了,心脏就要跳出胸膛了。这比生产要糟,比任何事都要糟。每次呼吸都让她的肺火烧一样地痛,那种疼痛贯穿了她的整个四肢身躯。

然后,丽贝卡就跪在了她面前。

“他会没事的,他会没事的。”她这么说着,“他很强壮,他会回来的。”

“他从来不会说话不算数的。”爱丽丝也说。

薇妮弗雷德冲着她们两个摇着头,伸出手去把两个女儿都拉进自己的怀里,跪在在他们老旧的地板上。他不会回来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的,但她就是知道。她知道,一点儿也不怀疑,刚的那个拥抱,就是她和儿子之间的最后一次了。他是她的第一个孩子,第一个从她身体里孕育出来的宝贝。她看着他迈出自己的第一步,她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追赶着他回家,听着他的笑声回荡在大楼里。她看着他赢了第一场棒球比赛,读他写出来的第一个故事。她的名字是他会说的第一个单词,有那么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他的笑容是唯一能让她的脸上也挂上笑容的东西。

这个屋子现在已经安静得令人心痛了。这里不再像一个家了。巴基搬出去住也才没几个月,但是感觉就是不同了。这里的光亮熄灭了。她的光亮熄灭了,她知道的。

她挣扎着让自己在第二天早上振作起来。在屋子里面进进出出地忙碌着,打扫房间,做饭,忙一些不是很必要的杂务。她缝缝补补,把两个女儿尽可能紧地拥抱在怀里。

谢天谢地她还有她们。谢天谢地她不像海伦一样有三个儿子。一个对她来说就已经够艰难了。

好吧,两个。


史蒂夫在几天后来看她了。薇妮弗雷德发现他站在门口,就邀请他进来,但他就只是在客厅里站着。

“我,额......"他吞吞吐吐地说,”我要走了。他们今天早上通过了我的申请。“

“哦。”薇妮弗雷德轻声道。她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是怎么通过的。这些都无所谓了。

“是的。”史蒂夫说,“所以我想着要来看看你,就待一会儿。来跟你说再见,我想。”

“谢谢你。”她轻声说,拥抱了他,尽可能紧地把他拥在怀里。为她,也为莎拉。“在外面不要做什么傻事,史蒂夫·罗杰斯。如果你让自己受伤了,你知道你妈妈会说什么的。”

史蒂夫靠在她的肩膀上笑了。


他走了,薇妮弗雷德看着他走过走廊。

 史蒂夫已经走出了公寓楼,薇妮弗雷德才追了上去。她最后在街上赶上了他。

“史蒂夫!”他转过头去惊讶地看着她,“史蒂夫。”

“怎么了?”他停了下来等着她。

“你要让他平平安安,知道吗?”她的呼吸马上又要卡在喉咙里了。

史蒂夫皱起了眉头:“我要去的是其他地方——”

“不。”她打断了他,“这不重要。你会找到他,我知道你会的。你们两个总是能找到对方。但是你得向我保证,史蒂夫·罗杰斯。你会照顾好他?”

“当然。”史蒂夫说,“你知道我会的。”

“好的。”她强迫自己吸进一口气,“他需要你,史蒂夫。就像你需要他一样。所以你要去找到他,然后和他在一起,好吗?”

“好的。”史蒂夫的双手插在口袋里。他瘦弱的身躯看上去更加纤细了。但是他的眼睛里还是闪着那团火。就是这团火,在经历过那么多病痛和那么多寒冬,让他依旧呼吸着。薇妮弗雷德永远无法理解它,她也永远不会试着去理解它。她只要知道它可以让史蒂夫活着,可以让他的儿子平安,这就够了。

“谢谢你。”她又说了一遍。史蒂夫突然上前一步再次抱住了她,这一次更迅速。没一会儿,他就消失在人群里了,消失在一片熙熙攘攘的深色衣服和匆忙的脚步里了。



他们在接下去的几个月里收到过几封信,但都很简短,但这也聊胜于无。丽贝卡和爱丽丝把它们贴在了客厅的墙上。乔治没有去仔细读,就只是盯着它们看,然后就移开视线。薇妮弗雷德不怪他。

他们四个在吃饭的时候听到了那声音。丽贝卡正在说着她前些时候在商店橱窗里看到的裙子,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断了。

薇妮弗雷德知道发生了什么。乔治甚至没有从他眼前的那碗汤上抬起头来,薇妮弗雷德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声音只能是一个母亲发出来的。这声音中包含的痛苦,只有一个母亲才懂。

她站起身,打开了门。海伦跪在走廊上,把一封电报死死按在胸口,垂着脸。

薇妮弗雷德跪在她身边,轻柔地将海伦抱进怀里。她的双手死死地攥着薇妮弗雷德的裙子,她的嘶声尖叫让大楼里的其他住户都跑出来看。

过了三个小时,海伦才终于能站起身来。薇妮弗雷德扶着她进了房间,帮她烧好了茶。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一个月后,敲门声在他们的家门上响起。他们四个正在客厅里。丽贝卡和爱丽丝在看裙子的样式,乔治正坐在扶手椅上读着报纸,薇妮弗雷德在织着东西,但她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他们都抬起头朝那敲门声响起的方向看去。薇妮弗雷德把手里的织物放在大腿上,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


丽贝卡站起来去开的门。薇妮弗雷德睁开眼睛看到两个男人站在门口递给了她一封信,然后转身离去。

丽贝卡关上了门,就只是盯着手里的那封信。

爱丽丝冲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薇妮弗雷德可以听到她开始放声大哭。

乔治并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他拿着报纸的手开始发白。

薇妮弗雷德站了起来,向丽贝卡走去,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拿过那封信,快速打开了它。

等待没有意义。她知道那上面说的是什么。

非常正式。用打印机打出来的信,签着某个人的签名。一堆冠冕堂皇的措辞,然后是“詹姆斯·巴恩斯,阵亡。”

在这一片正式的,墨印的文字下面,还有别的东西,熟悉的字迹。

“我很抱歉”,它这么写道,下面没有署名,但反正薇妮弗雷德也认得出史蒂夫的笔迹。

丽贝卡在她身边跪倒在地上,薇妮弗雷德也很快跪倒在她身旁,把女儿揽进怀里,让她在她的裙子上大哭。


他们把史蒂夫的信也寄给了她。当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爱丽丝把家里所有的碗碟和杯子都砸了,丽贝卡在床上躺了三天,乔治出了门,一个星期没有回来。

但至少他们还收到了信。海伦就只收到电报,三封电报。

 

至少他们还在一起,爱丽丝在她怀里哭着睡着的时候薇妮弗雷德这么想着。他们还在一起,这真好。就是没办法把他们两个分开。


 薇妮弗雷德·玛丽·巴恩斯在八年后去世了,她的女儿们陪在她身边,小小的孙子们依偎在她床上。这已经足够了。她很想念她的儿子。她的女儿们都成家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她的丈夫几年前就不在了,薇妮弗雷德感到疲倦了。

她还有一个儿子要去接他回家呢。


 几十年后,史蒂夫·罗杰斯会在上飞机前在她的墓前留下一束花。再之后四个月,他会在俄罗斯的一家酒吧里角落的桌子旁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再过两年,巴基·巴恩斯会在薇妮弗雷德和莎拉的墓前各放下一束花,史蒂夫·罗杰斯会陪在他身边。

这两个人确实都说话算数。



END



*求不要打脸,虽然靠不了它吃饭,但还是……

我自己都快翻哭了,可怜的妈妈,那种知道是最后一个拥抱却还是不得不放开的绝望心情,还有那封信,两封信。虽然妈妈不知道,但幸好巴基还活着,那么好的吧唧哥哥还活着,但那个布鲁克林的巴基也确实已经死在冰封的山谷里,再也没办法回去喝妈妈煮的汤了。如果薇妮弗雷德天上有知,她是不是宁愿自己的儿子真的死在山谷里,而不是受这么七十年的折磨呢?

为什么我每次都是冲着治愈系去的,但每次翻出来的都是虐的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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