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Steve最配的只有Bucky
与Bucky最配的只有St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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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无差】A Whisper System(1)

原作者:viverella

原文链接:

A Whisper System (In the wrong light anyone can look like darkness)

授权:



*这篇和之前我翻过的那篇校园AU是同一个作者,其实剧情没什么起伏,就是很喜欢她细腻的文字。美队2之后,Bucky回到队长身边,慢慢恢复的故事。谢谢大家,他们最后在一起了O(∩_∩)O


下面这首诗是名字的由来。

诗歌什么的真的没水平翻,谷歌上不去完全不懂,而且诗歌看原文更有味道嘛(找借口= =)


"A man does work. A machine can, too. Power of agency, agent of what. This is a question we might ask. An agent is a spy or not. A spy is a promise to God, hidden where only God can find it.

The agents meet at the chain link fence and tell each other stories. A whisper system. To testify against yourself is an interesting thing, a sacrifice."

—from "War of the Foxes" by Richard Siken

 

木有Beta,有问题找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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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华盛顿事件结束后,Steve开始四处奔走。他带着Sam满世界跑着,孤注一掷地跟在Bucky留下的,还能追寻到的痕迹后面跑着。他就这么一直四处寻找着,结果却发现,他去的地方越多,能找到的线索就越少。几个月过去了,Steve感觉他们离Bucky越来越远了。他自嘲着自己还在期待些什么呢?他再一次提醒自己,他们现在寻找的不是Bucky,不完全是,还不是Bucky。那只是冬日战士的外壳,和Steve最好的朋友身上,九头蛇还未掏空的部分,被意志力黏合在一起的这两部分。Steve不得不常常提醒自己,这和当初在奥地利跳下飞机去救那个会带着敬畏和诧异的笑容迎接他的朋友不一样,他现在只是在找寻一个亡命者。

在布加勒斯特的一个晚上,在他正全神贯注地翻着Natasha几个月前给他的那份文件(现在已经又被新的资料和各种死路的信息塞满了)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击中了他——也许他一直都用错了方法。他倒回旅馆里一点儿也不舒服的凳子上,看向窗户外黑沉沉的城市,安静地思考着。在他身后的黑暗里,Sam舒服地打着呼。他依旧忠心耿耿,毫不怀疑,坚定地跟着Steve,甚至有时候还反过来安慰他,尽管他们都知道这样的追寻最后只会导向死路。Steve叹了一口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意识到他们之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找到Bucky,也许是因为他们一直在追赶他。他意识到,现在的Bucky,支离破碎,陷入困境,无依无靠,没有任务给他,他也没有多少过去的记忆,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动物,草木皆兵,在Steve试着对他伸出手去的时候,只会缩得更深。


第二天早上,Sam醒了过来,他扫了一眼房间,发现行李已经打包好,一副随时准备上路的样子。他皱起了眉头。他已经筋疲力尽了,Steve看得出来。他做的远比必要的多得多。

“下一站去哪,老大?”Sam从床上下来,从包里拿出了一套换洗衣服。

Steve正靠着桌子休息着:“回家。”他说,发出一声像是叹息般的声音。

Sam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你不是要放弃了吧,是吗?”他突然有些担心。

Steve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疲倦又脆弱。

“当然不是。”他双手抱着胸,又对Sam笑了,“但是我们两个都累了,也都知道再这样找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Sam瞪着Steve看了一会儿,思考着什么。Steve看得出来,Sam知道有些事情他并没有告诉他,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去洗澡换衣服了。一个小时以后,他们已经坐在了飞往华盛顿的拥挤而狭小的座位上了,Steve前一天晚上定的票。Sam几乎全程十个小时都在睡觉,虽然他们其实才刚起床。

Steve叹了一口气,靠在不甚舒服的座椅上。没错,是时候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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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回到华盛顿的时候,也没剩下什么给他们做的了。Steve的旧公寓已经是一片狼藉,那里还有Fury被枪击的痕迹,地板上都是血迹。Steve收拾了一些他觉得重要的东西——他最喜欢的唱片,史密森尼博物馆还给他的几张老照片,几套换洗的衣服,去了Sam家。他在那里待了几天,觉得是时候给Tony打个电话了。

“Steve!”Tony接起电话,声音雀跃地向他打招呼,他一直试图让复仇者们重新回到纽约来找他。

“嗨。”Steve真讨厌自己声音里的疲倦,虽然他其实已经回到美国休息了好几天了。“那个请我们住在你家的邀请还算数吗?”

Steve模糊地听到了电话那头嗡嗡作响的背景音。Tony现在肯定在研究着什么新的东西,也许是新的战甲。Steve隐约记起来Tony在几个月前的盛大示爱中,把他的战甲都炸掉了。

“当然。”Tony回他,显然并没有被Steve声音里显而易见的疲惫所冒犯,“你可以把Romanov一起带来吗?”

“恐怕不行。”Steve叹了一口气,自从她给了他那份文件后,他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了,“她有一些事情得去处理。”

Tony发出了一声显示自己在思考的声音:“嗯,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柔和,Steve不知道这是因为Tony确实在,尽管有些不必要,关心Natasha,还是因为他被自己手头的工作分了心。

“你介意我带一个朋友来吗?”Steve问。

“那要看情况了。”Tony回他,至少现在他的大部分注意力又回到这通电话上了,“也是个像你一样的老古董吗?”

Steve翻了个白眼,尽管Tony看不到:“哦,我猜你会喜欢他的。”

Tony笑了起来:“我们等着瞧吧。”他说着挂掉了电话。

Steve在通话结束后还是盯着他的手机看了一会儿。他不知道他在华盛顿待的时间是不是够Bucky追踪到他,然后跟着他一起去纽约。他不知道Bucky是不是真的在暗处看着他。但他不能一直待在Sam这里,而且他在这里也确实一无所有了。这么想着,又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再次去收拾行李了。

“嗨,Sam,”Steve朝另一个房间喊道,Sam正在那边做午饭,“你去过纽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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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ky注意到,他当然会注意到,因为他当一个间谍,一个杀手,一个刺客的时间要比他活着,真正活着的时间都要长,如果不好好看着,不注意听着,不注意观察,是不可能如此敏锐的,那些过去留给他的遗产不可能就这么离开他 。他知道怎么去追踪,知道人们的行动模式,知道怎么去监视,更赞的是,他知道怎么去伪装。他注意到Steve停了下来,不再试图跟着他追寻他自己都还没有搞明白的路径,那些他绝望地想和过去联系起来的痕迹。

Bucky注意到,他当然会注意到,因为他的行动很大程度上只依赖于自己的直觉,他身体里的每根神经都在告诉他要远离,要退后,但不要离得太远,要远离,但是距离要刚好够自己可以从眼角的余光里瞥到Steve的一举一动。因为Steve是剩下来的唯一的那一个人,唯一一个认识以前的Bucky的那个人。他身体里本能的一部分肯定认为,用他的一只眼睛看着Steve,另一只眼睛对外界保持警惕,他就能够重新找回自己。所以当Steve在四处奔走的时候,Bucky也跟着四处奔走,所以他在自己能思考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基辅,跟着返回了美国,他的过去埋在那里,他也应该在那里重新找回自己,他的过去就在那个他无法触碰的男人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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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Stark大厦已经恢复了常态,还是那副闪闪发光的样子,已经从几个月前的袭击中恢复过来了。Steve看到了大厦上,Tony留下的那个大写字母,骄傲地向世界展示着那个A,他不禁露出了微笑。他记起来Tony后来确实以他们那支临时组建起来的队伍给大厦命名了。也许Tony真的很想念他们大家。

当他们一起仰视那座大厦时,Sam低低地吹了一声口哨,显然在表达他的崇敬之情:“你得知道,当你说我们要去纽约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来找钢铁侠。”他是我声音里充满着不可思议和震惊。

Steve咧开嘴笑了。这听起来可能很怪,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发现有些东西正如它本应该的样子,还好好地挺立在那里,这种感觉还真好。这种感觉安抚了他,甚至从某种意义上,他可以把这里当作家了,这种自从他被从冰层里挖起来后还没有过的感觉。能在一个地方停留的久一点,感觉将会很好,像他以前那样安定下来。他只希望其他人能像他和Natasha一样,和Sam处得来,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后,Steve几乎已经把他们两个看作是绑定在一起的两个人了。

Tony看到Steve的样子,不禁大笑了起来,他当然会这么做:“你看起来糟透了。”他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Steve翻了个白眼:“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他朝Sam示意了一下,”顺便说一下,这是Sam。Sam,这是Tony。“

Tony赞赏地看着Sam:“我听说你是个不错的飞行员。”这就算作他在打招呼了。

Sam笑了起来:“你可以这么说。”

Steve松了一口气,他们还是可以好好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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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大家都一个个,慢慢地归位了,主要是因为Tony开始重新纠缠每一个人,跟他们理论,既然老家伙都屈尊回到纽约了,那么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当Tony重建Stark大厦的时候,他和Pepper就为每个复仇者都留了一套房间,甚至为他们空出了一层楼,收拾得完美妥当,就等着它们的主人入住。Steve在一定程度上被Tony在他们房间设计上花的心血震惊了,但是鉴于Tony在没人注意到他的时候,其实非常地善于观察,而他的体贴确实又那么地低调,Steve觉得自己不应该感到如此惊讶。他的房间看上去很柔和,简简单单,很舒适,有着舒缓的色调,还有一些备着天冷用的毯子。

Bruce是第一个回来安顿下来的人。他其实是唯一一个,除了Steve之外,还在国内的复仇者;而且他和Tony本来就有隔一段时间见见面,吃吃饭,聊一些Steve听不太懂的东西的习惯。

接下来匆匆忙忙赶回来的是Clint,他看上去形容憔悴,萎靡不振,身上都是新的伤口和淤青。他来到大厦后的整整半个小时,都在喋喋不休地讲神盾局瓦解的时候,他还在做卧底任务,抱怨他和他的队友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后,是怎么一拳一脚地杀出重围的。

“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在他拿着Tony给他的急救包为自己包扎的时候,嘴里还这么嘟囔着。

Thor在Natasha之前回来了,Steve感到有些吃惊的,但又觉得也许自己不应该这么诧异,毕竟他不知道为自己重新创造一个身份是怎样一份工作,但他觉得这肯定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不管怎样,Thor回来了,带着他独有的,轰隆作响的欢快精神,这确实分散了些Steve的注意力,让他不再天天担忧Bucky,想着他到底什么时候会出现。

又过了几个月,Natasha才出现,她看起来简直不能再糟糕了,就好像刚才地狱里走过一遭似的,但是她还活着。她有了新的身份,新的生日和新的发型。她又把自己的头发剪短了,发色也更深了一点,带着点弧度的刘海贴着前额,扎起的小巧马尾里滑出几缕柔软的卷曲发尾,散落在脸颊两侧。她看到了Steve,冲他挑起了眉毛。

“你真令我失望,Rogers,”她这么说着,但是语气里带着不容错听的笑意,“我没想过你竟然会如此轻易地放弃。”

然后Tony发问了:“放弃什么?”

然后Natasha和Steve异口同声地回答他:“没什么。”

最好的部分是,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愉快地接受了Sam,他灿烂的笑容和幽默感足够在发生可能的摩擦前就把它们都消灭在摇篮里。每个人都舒舒服服地安顿了下来,就好像他们从没有离开过一样,就好像事情本应如此,所有的一切都进展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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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ky知道Steve知道他在暗处看着他,因为Steve在战斗中接受过训练,他为一个间谍组织工作,曾经为一个间谍组织工作过,他肯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可能没有听到电话里偶尔的轻微噼啪声,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他的信用卡在转账时花了更久的时间,因为Steve很强,很聪明,Bucky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知道这些,因为每次当他觉得对什么东西有略微的熟悉感时,就会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充满着厚厚的雾气,有什么光影倏忽地闪动着,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但是问题在于,既然Steve知道了Bucky在什么地方看着他,他一定知道,Bucky想不出另一种可能性,但是Steve什么也没做。Bucky看着他照常过着自己的生活,身边围着的那些人都是会出现在kong|bu分子监视名单上的人,就像是那些冰冻了Bucky七十年的人,但是Steve显然很关心他们。他每天和Sam去跑步,Sam就是那个跟着Steve一起从华盛顿来到这里的人;和Tony一起去各式各样高级餐厅用餐,Tony好像就是拥有这栋大厦的人;和Natasha,那个一个星期会干扰他脑袋四次的红头发,一起打拳。Bucky不明白为什么Steve可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继续他的生活,他本应该更敏锐,更谨慎。而Bucky,在过去的七十年或更久的时间里,被塑造得更专注于理性和绝对的逻辑,完全不能明白Steve的行为。为什么还要在他们都知道真相的时候,还这么麻烦地去伪装呢?)


TBC


*布加勒斯特是罗马尼亚的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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