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Steve最配的只有Bucky
与Bucky最配的只有St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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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无差】里程碑(1)

原作者:biblionerd07

原文链接:Milestones

系列链接: Two Supersoldiers and a Toddler Part2

前篇见 第六子【1】【2】【3】【4】【5】【6】【7】【8】【9】【10】

授权:



第六子续篇,讲述两个超级战士养育孩子的所有重要里程碑。

*每章之间没有必要联系,也并不完全按时间先后,只是他们家庭生活中不同的里程碑。主要的小故事发生在《第六子》的正篇和最后一章之间的时间里,还有一些发生在最后一章之后。

无性行为描写,有暗示,作者表示是无差,雷者慎入



Chapter1  牙医


他们得带Grant去看牙医。他们都知道这点;但自从Pepper在路过他们身边时提了这么一句起,他们已经逃避好几天了。在打仗的时候,Bucky不得不长时间地待在牙医椅上,牙医们得负责修补战士的牙齿,但关于这部分他已经记不得多少了,剩下的只有口腔里那两颗金牙带来的感觉。当然,它们也随着他成为冬日战士而消失不见了;他不知道是Zola的血清让他不知怎么重新再长出了牙齿,还是那两颗看上去和同类并无二异的牙齿其实并不是真的。他选择不去思考其他可能性,比如说那两颗确实是真的牙齿,只不过不是他的而已。

Steve从小就很注重刷牙,得益于护士妈妈的言传身教。后来因为血清的关系,他甚至还多了更加坚固的珐琅质。当他在新世纪重新醒过来,发现了现代人对牙齿的检查习惯(“六个月一次?”他震撼地问Pepper)后,就守规矩地给自己安排了检查。当牙医听说他的最后一次牙齿检查是在1944年的时候,他差点没昏过去。

接踵而来的事让他们一直在向后推迟Grant去看牙医的时间。直到Bucky在一个妈咪博客里读到一篇言辞犀利,警告孩子蛀牙危害的文章后,他们才马上把这个打算付诸实践。但问题是,他们一个牙医都不认识。这样他们就不得不像普通人一样,带着Grant去牙医诊所,去见一个陌生人。

Bucky看起来像是受到了冒犯。

“Stark是亿万富翁,他的大厦里却连牙医都没有?”他在地铁里问Steve。每个星期的一天,Bucky都会强迫自己去坐一次地铁。他握在把手上的手紧到骨节都开始泛白,但Grant的存在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感觉好多了。

“会没事的,”Steve看着Grant把脸贴在脏兮兮的窗户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开始非常专心地试图忽略到底有多少人的嘴巴曾碰到过那扇窗户,“他也可以偶尔当一回普通人。”


Steve应该要更聪明点的。

等候室并不可怕;房间里有个放满了玩具的角落,好让孩子们在父母去填没完没了的表格时玩耍。Grant坐在房间的角落看着其他孩子在玩,不管Steve和Bucky怎么鼓励他,他都不肯加入他们。虽然他现在在和人的交往上进步巨大,但这是新的地方,那些孩子也不是他在日托所里已经熟稔的朋友。在他们等了差不多有一辈子那么久的时候,一位穿着消毒衣的女人终于打开了门,朝外叫道:

“Grant Barnes-Rogers。”Steve和Bucky因为这个姓冲对方咧开嘴笑了。

“你准备好了吗,孩子?”Bucky问他,Grant突然开始变得拘谨、害怕,甚至要他们抱他,也不理会女人想要和他聊天的尝试。从等候室走到看牙齿的房间并没有花多少时间。那个女人示意他们走进去:

“请坐在椅子上。”

Bucky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变得反常。

他抱着Grant。显示出事情不对劲的第一个信号是他变得僵硬的身体,从原本的放松自在变得紧张戒备起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僵住了,Steve可不会忽略这个。

“Buck?”他小心翼翼地问,举起一只手,让洁牙师先在房间外面待着。

Bucky的眼睛猛然看向Steve,除此之外,他全身上下的任何一块肌肉都没有变化。Steve在心里狠狠咒骂了自己一番。他应该知道的。在他们面前有一把该死的椅子,那把已经调整到向后倾斜,前面还有一堆仪器的椅子,那把虽然没有束缚带,但仍和曾经那把只会让Bucky联想到疼痛和洗脑的椅子那么相像的一把椅子。

“Stevie,”Bucky的声音很急迫,“我猜我们肯定是被设计了。带着孩子快走。你知道我们的逃亡行李放在哪;不要回复仇者大厦。”

“Bucky,”Steve太渴望去碰碰他了,但他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那不是九头蛇,那只是一个牙医。”

“Papa?”Grant犹豫地叫了一声。

“去Daddy那里。”Bucky亲了亲Grant的头发,把他递给了Steve,“Steve,快走。”

“Buck,”Steve接过了Grant,仍然坚定不移地站在门口,“不会有人来伤害你的。”

“他们是为了这孩子来的,”Bucky压低声音吼道,“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他们不会伤害Grant的。”Steve向他保证,有些不知所措。他很高兴Bucky没有直接进入冬日战士模式,开始杀人;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他就不得不去制止他了。到那个时候,他就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创伤更大了,他还是Grant。

“Tony调查过这整间诊所的背景,记得吗?”Steve的声音低沉而又令人安心,“然后你自己又调查了一遍。你还监视了这里两天。”

Bucky的呼吸开始加速,这是他在自己知道的和亲眼看到的不相符时会有的表现。Steve谨慎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感觉到他的肌肉在他的掌心下紧绷了起来。

“我监视过。”Bucky喃喃道。

“没错。你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我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他重复了一遍,声音听上去很遥远,但Steve看得出来,他已经回过神了。最后,他终于动了——他稍稍转过头,刚好可以看到Steve抱着Grant站在那里——然后长长地,慢慢地吐出一口气,用双手盖住了自己的脸。

“你还好吗?”Steve问他,Bucky摇了摇头,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Daddy?”Grant在Steve的耳边轻轻叫了一声。他之前并没有太多机会体验到Bucky的过去给他留下的痕迹,幸运的是(Steve想敲敲木头*),到目前为止,他还从没看到过任何暴力的举动。

“没事的,”Steve安慰他,“Papa只是需要深呼吸一会儿。”

“我很抱歉。”Bucky喃喃着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至少他现在没在扯它们了。

“Buck,你没有必要感到抱歉。”Steve坚定地说,Bucky终于看向了Grant。

“嘿,孩子。”他微笑了一下,微弱的笑容掺杂着一丝苦涩,Grant表情严肃地看着他。

“你做噩梦了吗?”他担心地问。Bucky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是的,我猜我是做噩梦了。”

“你需要一个抱抱吗?”他们会在他在半夜醒来的时候这么问他。这让Bucky真心地笑了出来,虽然那个笑容还是那么微弱。他朝他张开了双臂,Grant伸出一只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一只还环着Steve,他们现在就像是在进行一个半圆形的群抱。

“谢谢你,孩子。”Bucky的声音因为埋在Grant的头发里而有些发闷。

“Barnes-Rogers先生?”那个洁牙师听起来简直吓坏了,这可真怪不了她。

“哈,”Steve收回了他的拥抱,转过身去,他揉着自己的后颈,“这——我们没事。Grant已经准备好了。”他转过头来看向Bucky和Grant,“是吧?”Bucky点了点头,Grant在他们之间来回看了几次。

“不会伤到我吗?”他再一次确认道。

“这个嘛,可能会有点疼,”Steve可不能说谎;牙医用那些尖尖的东西戳他的牙龈的时候,他作为一个被科学增强了体能的成年男人都差点哭出来,“但是我们不会让任何人在你身上做任何坏事的。”

Grant花了一分钟又好好想了一番,最后终于迟疑地点了点头。他从Bucky的手臂上滑了下来,爬到了椅子上面。Bucky的肌肉抖了一下,就好像要伸出手去把Grant拉回来一样,但他制止住了自己。洁牙师疑惑地看了Steve一眼,后者笑容灿烂地点了点头。她微微挑了挑眉,继续手上的工作。Steve向前迈了一步,站到Bucky的身边,抵着他的肩膀。

女人给了Grant一副墨镜,把椅子放得更低了点,好让他能躺下来。Bucky身上释放出来的阴郁几乎都要具象化了,但他控制住了自己,免得再吓到Grant。当看到她在Grant的嘴巴里戳来戳去,身边的托盘上还放着一堆器械的时候,Bucky发出了一个小小的像是窒息了一样的声音。Steve看不下去了。

“到等候室等我们吧。”他低声说,Bucky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气摇了摇头。

“我没事,”他坚持道,“我应付得了。”

她还在他的嘴巴里戳来戳去,应该是触到了一个敏感的地方,Grant稍稍哀嚎了一声。Bucky向前迈了半步,然后停了下来,颤抖的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Buck,”Steve伸出一只手放在Bucky的肩膀上,捏了捏,“去等候室坐着没有什么不好的,好吗?这对你并没有好处。”

“我不能——Steve,我要......”他瞪得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呼吸沉重。

“去外面等我们吧。”Steve几乎是在低吼了,看着Bucky在牙医办公室这种无害的地方都如此痛苦就像谁狠狠揍了他一拳。

Bucky再次摇了摇头,咬住了下唇,所以Steve知道他这是在试着想办法表达自己的想法。“要是不让我在这里看着的话,情况会更糟,”他低声说,“我必须要确保他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在Steve已经打算接受这个结局的时候,洁牙师完成了她的工作:“好了,他已经做好前期准备了,我去叫牙医来。”Bucky脸上的所有血色都消失了,他的嘴巴抿了起来,仿佛马上就要张口咒骂了。

“Bucky,”Steve喃喃地叫了一声,Bucky抖了一下,退了回来,“我会在这里和Grant一起的,你知道我不会让他发生任何事。但你得离开这里。你无法目睹这个。”

Bucky的呼吸随着牙医大步走进来开始变得慌乱不安。牙医戴上了口罩,这让Bucky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哀鸣,他攥住了Steve的手臂。

“好吧,”他最后终于妥协了,“我要——我得离开这里。”他的呼吸还是有些慌乱,Steve请牙医稍微等一下。Bucky有些蹒跚地走到那张椅子前,Grant冲他挥了挥手。

“嘿,孩子。”Bucky尽力让自己听上去冷静些,“我在外面等你,好吗?”

“Daddy会留下来吗?”Grant问他,下唇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会留下来的,”Steve向他保证,“Papa要到外面去做......一些大人的事情。填一些表格。”

Grant仔细地看了看Bucky苍白的,汗津津的脸,眯了眯眼睛:“因为你的噩梦吗?”对他的年龄来说,这显得过于敏锐了。

“是的,”Bucky温柔地说,“这张椅子就像我的噩梦。”

Grant严肃地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戳了戳Bucky的手臂。“没关系的,”他向他保证,“我会很勇敢的。”

如果再不离开这里的话,Bucky可能就要崩溃了。他弯下腰,吻了吻Grant的额头,用他的胡茬在Grant婴儿般丝滑的皮肤上蹭了几下,他缩了几下,咯咯笑了起来。Steve跟着他一起走到了走廊里,捏了捏他的手。

“没事的,”他在Bucky还没来得及道歉之前说,“我应该想到的。”

Bucky想要表示反对,他才是那个应该要表现得再好一点的人,但现在并不是争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回到了等候室,坐在那里,把脑袋埋进手心里,听着助理们因为他的举动在窃窃私语。当Steve和Grant最后终于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发抖,坐得笔直了。Grant跑了过来,奔到了Bucky的膝盖上。

“怎么样了,孩子?”Bucky的声音稳如磐石,Steve冲他笑了起来,笑容灿烂。

“我没有蛀牙了,”Grant向他汇报,“而且我又有了一把新牙刷,但是我喜欢家里的那一把。”

“你可以两个都用,”Bucky站了起来,把Grant也抱了起来。Steve的手滑到了Bucky的后腰上,他们就这样离开了牙医诊所。Steve在走过地铁站的时候什么也没说。Bucky看了他一眼,Steve耸了耸肩。

“天气不错,”他没什么起伏地说,“走走路也不算远。”

Bucky温柔地冲着他笑了。Steve知道在发生了刚才的事情后,再让他去坐地铁将会是一场灾难,但Bucky也很感激他没有对此小题大做。

“说的没错,因为你不是那个抱孩子的人。”Bucky抱怨道。

“Buck,你有一只金属手臂,”Steve翻了个白眼,“它甚至都不会感觉到累。“

“嘿,伙计,我的金属手臂是用螺丝钉和身体连在一起的,”Bucky提醒他道,“重一点的东西会让那些螺丝钉迸出来。”

Steve大笑了出来。在一年半前,当Bucky刚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可能会因为这个假设而被吓坏(事实上, 他那时确实被吓坏了,他拒绝让Bucky拿任何东西,怕会伤到他),但他现在早就没那么大惊小怪了:“哦,没错,因为Tony会做出这种会迸出来的螺丝钉。而且一个二十四磅((*二十二斤左右)重的孩子就会让它们迸出来。”

“谁知道呢,”Bucky收回目光,假装严肃地看向Grant,“你觉得呢?你大到可以把我的手臂扯下来吗?”

Grant看上去吓坏了。“你的手臂会掉下来?”他喘着气问。

“也许会,”Bucky逗着他玩,“如果你够大的话。”

“不!我很小!”

Steve和Bucky都笑了起来,因为他确实很小。“别担心,我的手臂不会掉下来的,”Bucky安慰他道,因为Grant显然是真的很担心,“就算让我把他抱起来,它都不会掉下来。”他冲Steve点头示意了一下。

“哇哦,”Grant的眉毛都快挑到他的发际线了,“但是Daddy很重啊。”

“嘿,”Steve微微发出抗议,“先是Sam,现在你又这样。我就是得不到尊重是吧。”

“我就是有那么强壮。”Bucky说。

“我可以把你们两个都抱起来,”Steve插了进来,“就是现在。想让我这么做吗?我甚至可以把那辆汽车抬起来。”

Bucky笑了起来,Grant也跟着笑了起来,虽然他还并不能完全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只是想炫耀罢了。”Bucky指控他道。

“我的尊严听上去受到了挑战。”

“哦,你知道我对你尊严的感受的......”

“Buck。”Steve眯起眼睛假意警告他,然后看了一眼Grant。Bucky挑逗地挑了挑眉毛,Steve的那张扑克脸挂不住了。

他们一回到家,Grant就把他的包包从Steve的手臂上拿了下来,奔进浴室去刷他的牙齿,嘴上还说着他不想让他的牙齿掉下来(“啊,该死的,”Bucky的脸缩成一团,“等他发现了有换牙这回事,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Bucky叹了一口气倒在沙发上。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控制自己。但是在经历了如潮涌般溯回的噩梦,焦虑情绪的造访,还不得不一直控制情绪,他现在感到精疲力尽。这样的情况现在越来越少了,多亏了时间这枚良药,频繁的定期高强度治疗也令他获益颇多。

Steve站在沙发后面,手指在Bucky的发间穿梭。“今天可真不容易啊。”他说,Bucky哼了哼算是回应,他歪了歪脑袋,让Steve能更方便地抚摸到他的头皮。他们可以听到Grant在边刷着牙,边唱着字母歌*,也许已经把牙膏喷得整面镜子都是了。Steve的手指在Grant唱到“elemenopee(LMNOP)”的时候停了下来,Bucky对此发出了不满的声音。Steve笑了笑,弯下腰去亲了亲Bucky的头发。

“我们挺过来了,Buck。”Steve把脸颊贴在Bucky的头顶上。Grant在唱着T-U-V。

“不容易的日子还多着呢。”Bucky轻声说。

“唔。”Steve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要不是Steve的话,Bucky可能已经开始计划他的逃亡路线了,“我没问题。”

Bucky咧开嘴笑了,他是个笨蛋,所以他弯了弯自己的脖子,亲在Steve的手臂上。Steve笑了,又亲了亲他的头发。

“下一次你会和我一起唱吗~~~~~~~~~”Grant把最后一个音符拖得长长的,然后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让Steve和Bucky'也跟着笑了起来。Bucky向后仰着脑袋,错开了Steve的角度,上下颠倒着吻了吻他的嘴唇。也许他也不怎么介意未来会有的,那些不容易的日子了。



TBC

*西方迷信在说话的时候敲木头会确保提到的好运,甩掉坏运气。

*字母歌歌词:

  ABCD EFG HIJK LMNOP QRS TUV WX Y&Z

  ABCD EFG HIJK LMNOP QRS TUV WX Y&Z

  Now I knowmy ABC.

  Next time won’t you sing with me?

  Let’ break it down!

  A-is for apple.

  Will you sing it with me?

  One, two, three. Apple!

  B-is for boat.

  Will you sing it with me?Boat! 

  C-is for cat.

  Will you sing it with me? Cat!

  D-is for dance. And do you want to sing it again?

  ABCD EFG HIJK LMNOP QRS TUV WX Y&Z

  ABCD EFG HIJK LMNOP QRS TUV WX Y&Z

  Now I know my ABC.

  Next time won’t you sing with me?


最近出去浪了,现在回来继续更新XD

另外,最近在群里聊天的时候有些后怕,你们觉得我的文翻得怎么样?快告诉我!会不会很僵硬还不自知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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