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Steve最配的只有Bucky
与Bucky最配的只有St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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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无差】里程碑(4)

原作者:biblionerd07

原文链接:Milestones

系列链接: Two Supersoldiers and a Toddler Part2

前篇见 第六子【1】【2】【3】【4】【5】【6】【7】【8】【9】【10】

授权及前文:【1】【2】【3】


*这章里提到了Bucky的妹妹们,作者说她用了她另一篇文里的名字和细节,刚好这篇我也有翻,贴在这里My Stevie,不知道能不能算前传啦,不过内容并不影响,看不看都可以。



Chapter 4:阖家团聚



"他睡着了吗?”Bucky低声喃喃道,“如果我还得再听一遍《五只小猴子》,那些小猴子就不会是唯一没有脑袋的了。”

Steve回头从肩膀上方瞥到Grant已经流着口水在他的座位上睡着了。“睡着了。”他说。Bucky叹了一口气,总算解脱了,Steve把iPod从Grant的播放列表调到了他们自己的。这才是他们三小时旅程的第二个小时,受Becca女儿之邀,他们要去北面的格伦斯福尔斯来一场Barnes家庭大团圆(必须要加粗,显而易见)。而且必须要穿上亲子装。

Bucky很紧张,Steve看的出来。他觉得他本质上对他们来说只算个陌生人,不应该被邀去参加一个家庭聚会。每个人都会想起大约两年前,新闻上那个差不多毁了华盛顿的金属手臂杀手;他害怕大家会怕他,或者觉得他是个怪物,想让他离开。

Steve不知道要怎么应对Bucky的这种想法,这太让他难过了,他只好告诉Bucky这都是他自己在胡思乱想。他所有的外甥和外甥女知道他还活着都高兴坏了,虽然也为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感到难过,也难过于自己的妈妈们不能活着看到他了。他们都是听着Bucky的故事长大的,Becca的女儿这么跟他们说,当然还有Steve的。当Bucky迟疑地告诉他们,说他和Steve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有哪怕眨一下眼睛。

“是的,妈妈告诉过我,”Becca的女儿,Louisa,耸了耸肩,“纽约州同性婚姻合法的那一天,她哭了,说她希望她的男孩们能有机会享受这个福利。”

所以Bucky实在是不能拒绝这么一次家族团聚。Bucky有八个外甥女,四个外甥。Becca生了四个孩子,Evelyn生了两个,Joanna生了六个,这让Steve和Bucky简直摸不到头脑。作为Barnes最小的一个孩子,Joanna对小孩完全没有经验,他们仍清晰地记得她瞥了一眼邻居家的新生儿,用一种目中无人,无动于衷的语气,皱着鼻子说“妈妈,他闻起来像垃圾”的样子。

他还有一些外甥孙和外甥孙女,曾外甥孙和曾外甥孙女。Steve和Bucky有些别扭,因为所有他们女孩们的孩子都,在生理上,比他们两个大,甚至连一些她们孩子的孩子看起来都比他们大。Grant是这里最小的孩子。

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后,Grant在他们最后终于到达那栋有着曲折庭院的大房子(那是Joanna和她丈夫的房子,他们选这里作为家族团聚的地方)时,有些气鼓鼓的。他拒绝自己走路,并且在他们把他从车上抱下来的时候大呼小叫。

“嘿,Grant,我们要去见一些朋友。”Steve跟他说,“一些表哥表姐。”

“不想。”Grant还是在耍脾气。

“我也不想。”Bucky喃喃着,但是他的声音低得只够让Steve听得到。

他们现在已经可以听到孩子们在到处跑着尖叫的声音,Grant也听到了,开始表现出了一点兴趣。然后他们听到了一声惊呼。

“他们到了!”是一个女人的尖叫,Steve感觉到Bucky在他身边僵住了。虽然花了一些时间来哄他,但Steve最终还是成功地说服了Bucky就只带了一把手枪和小刀。盾牌也放在车里,Bucky完全接受不了Steve和它不在一个地方。他甚至还想让Steve在T恤下面穿上防弹背心,但是被Steve干巴巴地拒绝了。他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放在Bucky的手臂上,好让他不要突然亮出武器来。

“哦,我的上帝!”稍显老迈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佝偻着背的妇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Becca?”Bucky低语了一声,突然想起来Becca已经不在了,这是她的女儿,Louise,但是她的声音简直和Becca一模一样。她向上伸出骨瘦嶙峋的双臂,抱住了他们三个,就像Becca那样。Bucky开始微微颤抖。

“妈妈要是能看到你们该有多高兴。”Louise惆怅地说,“看看他!哦,看看这个颧骨。”

Bucky在她把注意力放在Grant身上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僵住了。Steve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臂,提醒他这是Becca的女儿,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们儿子的事情。

“你可以打个招呼吗?”Steve问Grant,Grant摇了摇头,Louise笑了起来。

“这不怪他。”她冲他们眨了眨眼睛,这太像Becca了,Bucky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也许我长得太像万圣节的老巫婆了!”

Bucky让自己恢复正常,也冲她眨了眨眼。“那也是密西西比最好看的巫婆。”他说,只是声音有些颤抖。她仰头大笑,和Becca一模一样。

“妈妈总说你是个万人迷,James Barnes。”

Steve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钳住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和Becca并无二样。除了她还没开始支使他们去做事情。要知道Bacca给他们下的命令比他们拥有过的任何一个教官还要多。

“别再抱着他们不放了,Lees,”一个年轻些的女人说,“该我了。”

那是Winifred,Joanna最小的女儿,她的名字承自Bucky的妈妈,Steve的第二个妈妈。说实话,她长得也和Bucky的妈妈很像,又恰好是她在当年他们上战场时的年龄,有那么一秒钟,他们的喉咙被什么肿块卡住了,谁都没法开口说话。

“和外婆很像,哈?”Louise在他们怔怔地接受她的拥抱时在旁边会意地说。

“别叫我Freddy,”Winifred警告他们,“那是外婆。叫我Winnie。”

“就像那只维尼熊,”一个男人大笑着说。Winnie哀嚎了一声。Steve和Bucky可以听得出这是个童年的玩笑话。

接下去就是一大圈的介绍,到了最后,Grant终于有了足够的精神,可以对着大家微笑了,虽然他还是很紧张,不肯说话。

“你几岁啊?”Evelyn的一个女儿,Lydia问他。Grant伸出了四根手指头,“四岁?我的上帝啊,你已经可以算是个大人了。”

Grant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我只是个小孩。他这么比划道。

“他会手语?”Lydia听起来很诧异,Grant转过头,好让她看到耳朵里的助听器。我们也都会手语。Lydia带着微笑比划着。

“哇哦,真的吗?”Bucky问。

“Jamie的儿子Willliam听不到。”Lydia解释道,指了指她的儿子——他叫James,Bucky有点别扭地注意到——和他十五岁大的儿子,后者看上去非常坚定地要在餐桌上搭一个帐篷。“Jamie!”她唤着她的儿子,“把Will叫过来。Bucky的男孩也会手语。”

Steve笑着看着Bucky的男孩。Bucky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冲他翻了个白眼,但他的唇边快要抑制不住的笑容出卖了他。Will才对Grant比划了大概两分钟左右,Grant就已经像只小狗一样跟在他后面到处转了,他离开Steve和Bucky的时候连头都没回一下。

“到这儿来,”Joanna的大儿子招呼他们过去,“这有一些我妈和阿姨们的照片,也许你们会想看看。”

他们当然想。那一整桌的张贴板上贴满了Becca,Evelyn,Joanna和她们家人的照片,Steve和Bucky被钉在了原地。Steve惊呼出声,他看到了一张Evenlyn拿着他在战前为她画的肖像的照片。

“她们总是说起你们。”一个更年轻的女人——Becca的一个外孙女,他猜——笑着告诉他们,“你们知道有个收藏家想从Evie姨婆那里买下它,她问他要买下来干嘛,我记得很清楚。”

Steve笑了起来:“我完全不怀疑这个。”

“Steve。”Bucky在桌子那头轻轻叫了他一声。他走过去,看到Bucky正盯着一张三个女孩的合照,年轻的她们正冲着镜头灿烂地笑着。这肯定是在战后才没几年的时候拍的,照片上的女孩和Steve记忆中的几乎没什么变化。Becca拿着Bucky的那张入伍照,Evelyn拿着一张Steve在注射血清前的照片。

“很多照片我们都存了一些。”Louise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闪存卡,“Jamie说现在大家都用电子照了,但我猜你们会想把它们洗出来。”

“还有几张你们两个的照片,”Lydia说,“一些外公外婆的照片,还有很多Bucky和女孩们的。”

Bucky也许偷偷哭过了,虽然那细微得只有Steve看得出。出卖他的只是他些急促的呼吸声,但Steve还是伸出一只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谢谢,”Steve真心地说,把那个闪存卡放进了口袋,“真的非常谢谢你们。”等他们稍后看照片的时候,他们会发现那里面甚至有几张Sarah Rogers的照片,那时候就轮到Steve哭鼻子了。

Steve和Bucky都没有参加过这种家庭聚会,但聚会的主要内容好像就是吃。Steve很高兴桌子上摆着满满的食物,鉴于还有小朋友和Steve同时开始他们的第三盘,他知道房子里肯定还有更多的食物。

Grant是唯一一个在大人们叫小朋友们不要再玩追拍游戏,赶紧来吃饭时没有哀嚎出声的孩子,Steve和Bucky不免有些洋洋得意又骄傲自满。他高兴地爬上了Steve的大腿,让Bucky给他一叉子一叉子地喂土豆沙拉,一边时不时地从Steve的盘子里偷一些薯条吃。

“你得吃点鸡肉,”Bucky说,看着他皱起了他的小鼻子,“别,不准抱怨。不吃主食的话,你的肚子就会痛。”

“Daddy也没有吃鸡肉。”Grant轻声说,他还是有点害羞,不好意思大声讲话。Steve的盘子里装满了薯条,西瓜和三块布朗尼。

“那是因为Daddy已经吃到第五盘了。”Bucky大笑着说。

“我的新陈代谢速度是正常人的四倍!”Steve嘴里塞着薯条,不满地抗议道,“Will已经在吃第四盘了,而他只是个孩子,所以从理论上来说我可以很轻松地干掉十六盘。”

“就算是你,也吃不下十六盘食物!”Bucky说,Steve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你这是在向我发出挑战?”

“哦,我是在挑战你,”Bucky凑得近了点,“输的人要负责清理这孩子的呕吐物,他吃了那么多垃圾食品,肯定会吐。”

“一言为定。”Steve眯着眼睛,带着那种嘲讽又挑衅的眼神看着Bucky,Bucky也不遑多让,所以他们就坐在那,冲着对方扮狠,直到Grant往Steve的嘴里又塞了一根薯条才算结束。

家庭聚会必须得有非常多的闲聊,他们明白了这个。谈谈篮球,谈谈政治,谈谈园艺。Steve在完成挑战内容的休息时间里——在吃了第九盘后——和Louise一起坐到一边去织什么东西了。Bucky已经确定他绝对吃不完十六盘。

Grant在费尽千难万苦终于咽下一半鸡胸肉和一些米饭后,吃了更多的薯条和三块饼干,在他下了餐桌和其他孩子去玩的时候,Bucky还看到他从Evie的孙女Emma那里接过了一块布朗尼。

在Steve和Grant都弃他而去之后,Bucky觉得有那么些无所适从。这个,从血缘上来说,是他的家庭,但他却觉得别扭,还有些害怕。Steve凭着他无可挑剔的编织花样让所有的老妇人们都赞叹不已(这是当然),他的技艺因为那么多年来不得不留在床上过冬而研磨得越发完美了。Grant还是没有和其他小朋友讲话,他也没在玩,但他一直站在草地边上看着那些大一点的孩子们在踢足球。他们一直在邀请他加入,但Grant每次都会摇头拒绝。Bucky觉得充满了自豪感,他小妹妹们的孙子孙女对比他们更小的孩子是这么友善。

Bucky曾经算得上是社交场上的花蝴蝶,他知道的,但是在现在的社会里,这好像更困难了。但是至少现在他可以把注意力放在跟他说话的人身上,而不是一直在扫描威胁、计划撤离路线。只是他好像现在和谁都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当然了,他是看了昨天晚上的比赛,哦,没错,他也确实对那个要竞选市长的人有点意见,但他害怕人们跟他讲话的时候心里想的只是他手上的人命或是他的铁胳膊。

他就那么漫不经心地听着他身边的谈话,肩膀不自然地缩着,眼睛盯着他盘子里Grant吃剩下的东西。他虽然不饿,却还是戳弄着盘子里的东西,好让自己的手上有点事情做。就在他开始觉得自己可怜兮兮得像一只迷失的小奶狗,只会围着Steve转的时候,Louise坐进了他身边Steve空出来的椅子上。

“那么,Bucky,你和Steve现在在同居,你们还一起有了个儿子——我们是不是马上就可以收到婚礼请帖了?”Louise看着他的样子,他知道那是Becca遗传给她的。

“呃……”

“还在等着他相信我的诚实,”Steve突然出现在Bucky的椅子旁边,自然地把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后颈上,“然后我就可以染指他的万贯家财了。”

Bucky哼了哼:“我就知道你图谋不轨。”

“那是当然,但是他图谋的可能不是你的家财!”Lydia在露台喊道,Steve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Bucky大声笑了起来。

这可真好,Bucky想着。能和认识他妹妹们的人坐在这里,谈论她们的感觉可真好。有Steve在身边,看到Grant终于接受了他远房表亲的邀请去踢足球的感觉真好。能看到有这么一草坪高兴看到他的人的感觉真好。他很感激能有复仇者这个大家庭,但能和他血缘上的家人们在一起的感觉也不赖。

Steve输掉了那个挑战,Bucky就知道他赢不了,而Grant也确实在回家的路上吐了,但那时候他们刚好在一个休息站停了下来,也恰好已经在厕所里了,所以Steve也用不着担心要怎么清理那些呕吐物了。等他们回到家的时候,Natasha已经在他们房间的沙发上看着Dog Cops了,Grant依偎在她身边,在他们还没来得及给他洗澡之前就睡着了,脸脏兮兮的,口气还糟糕得要命。

“我们有一个大家庭。”Bucky在躺在他们的床上之后喃喃道。

Steve冲他温柔地笑了笑:“是的,我们有一个大家庭。他们都爱你。”

“嗯哼,”Bucky在Steve的头发里蹭了蹭,“带上你和Grant可帮了我大忙。”

“才没有,Buck,他们爱你。你是他们的血亲,你让他们开心,我确定有一些女孩子会希望你们没有亲戚关系。”

Bucky小小地笑了笑:“我看到有些女孩子在打量你,你可不是她们的血亲。”

“可怜的她们,可惜我想要的Barnes就只有一个。”Steve夸张地眨了眨眼睛,Bucky又笑了。

“油嘴滑舌。”

“但是你喜欢。”

“我是因为你的屁股才忍受这个的。”

Steve不由地笑了,报复地掐了掐Bucky的屁股,Bucky也在他的手臂上掐了回来,然后他们就像小时候一样在床上你来我往地打闹了一会儿,哼哼唧唧,一边笑,一边还要尽量保持安静。最后,他们因为Steve的手肘撞在了床头柜上而选择双边停战,Bucky给了他一个夸张的,咸湿的吻来让他好受些,在被子下面挤成一团。Steve在Bucky开口的时候已经快睡着了。

“Louise的一个孙女这个秋天要去纽约大学上学了。我们得记住这个,照顾好她。”

Steve笑了笑,脸在Bucky的颈窝里埋得更深了。“没问题,Buck。”他说。他知道这意味着Bucky终于对身为一个大家庭的一员不再感到那么别扭了。要说有什么东西从来没变过的话,那就是Bucky Barnes总会照顾好他的家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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