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Steve最配的只有Bucky
与Bucky最配的只有St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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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无差】里程碑(13)

原作者:biblionerd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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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举起拳头



这事第一次发生的时候,Grant才四年级。Steve猜他应该预料到这个。Grant还是小宝宝的时候,他的脸就出现在了各种杂志上。他所有的同学都知道他是谁,知道他的爸爸是谁,知道他是怎么诞生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事情发生在一个下雨天,那天是Steve去接他放学。回家的路上,Grant一直无精打采,默不吭声,Steve则一直在挣扎到底要逼他一下,还是给他呼吸的空间。当车停在车库的时候,Grant替他做了选择,他转过身来对着他。

“我是在实验室里造出来的吗?”他轻声问。Steve倒抽了一口气。他和Bucky其实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在思考要怎么提起这个话题,但他们一直没想到该怎么说。Steve还没有准备好。

“你从哪里听来的?”Steve想用发问来拖延。但很显然这并不是正确的回答。

“那么这是真的了,”Grant喃喃道,低下头去看他的双手,“我是一个科学实验品。”

Steve的胃纠结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Tony的话给他带来的刺痛:你所有的特殊之处只不过因为那个小瓶子。他知道Tony是受了Loki的影响,他知道这不是真的,他知道Bucky会因为他仅仅开始思考这个想法就给他的脑袋来那么一下,但这并不能减少他听到这话时的伤痛。Grant的表情说明这正是他现在的感受,Steve真希望自己能够伸进Grant的大脑里,把这个想法拽出来。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开口之前斟酌了一下语言。事实是,这话从科学的层面上来说确实没错。Grant是科学实验品。他是在实验室里造出来的。Steve不想对他说谎,但附和它显然也不对。

“你知道的,我也是科学实验品,”Steve温柔地跟他说,Grant迅速抬起了头,难以置信地眯起了眼睛,“这是真的。你知道关于血清的故事。”

“但你不是在实验室造出来的。”Grant辩驳道。

“这具身体是的,”Steve反驳他,“这些肌肉是的。你知道吗?Papa也算科学实验品。他的手臂当然是。有人也在他身上做过很多实验。”Steve无法在提到这个的时候阻止自己攥紧的双手。

“Papa身上发生了很不好的事。”Grant说,他听上去不是很确定;他知道是坏事,但他不确定这是否和这次对话有关。

“非常,非常不好的事,”Steve接过他的话,“你的身上也发生了不好的事。那些创造了你,对Papa做了那些事的人是非常非常坏的人。我自愿选择成为实验品,但是你和Papa没有选择。”

“所以那是不好的。”这听上去更像个问句,而非陈述。

“不好的是这事发生了,”Steve转过了身体,他现在完全面对着Grant,握住了他的双手,“听我说,Papa和我不知道你的诞生,那些创造了你的人非常坏。但是我们非常高兴他们创造了你。好吗?拿什么给我们,我们也不会换。”

Grant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好吧。”他说,听上去还是有些不确定。Steve越过中央控制面板,紧紧抱住了他。

“你不是科学实验品,”他强调道,突然有了主意,“你是科学奇迹。”他把他能表达出的所有惊叹都融进了这句话中,这其实并不难,因为他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Grant因为Steve的语气露出了微弱的笑容:“什么是奇迹?”

“奇迹就是很棒的东西,”Steve坚定地告诉他,“比如说你。”

Grant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Steve在他们下车前亲了亲他的头顶。他很高兴是他和Grant有了这番对话,而不是Bucky。不是说他觉得Bucky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实上,Bucky对付这些事要比Steve擅长得多);只是他知道Bucky会非常介意贴在他自己身上那个实验品的标签,他知道想到这个——特别还与Grant有关——会让他难过。

Steve以为这就是故事的结局了。他应该更聪明点。他知道那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Grant一直到上了中学,Steve和Bucky也不曾因为他的行为而被叫去校长办公室。所以当Bucky接到电话时,他惊讶极了,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Grant受伤了,九头蛇发动了攻击之类的。他们急匆匆地赶到学校,看到Grant不高兴地坐在办公室外面的凳子上,才稍稍松了口气。他的指关节在流血,一只眼睛周围已经泛起了青紫。

“你和人打架了?”Bucky简直不敢相信。Grant从来没有表现过一丝会攻击他人的倾向。即使早在他在神盾日托所,在被别人找碴的时候,他也更倾向于逃避而非反击。

Grant咬紧了牙关,转过头去,双手交叠着盘在胸前。Steve因为他脸颊上的青紫皱起了眉头。

“你和谁打架了?”Steve问,鉴于Bucky的问题已经被他默认了。

Grant耸了耸肩:“我班上的一个同学。”

他们等了一会儿,却并没听到进一步的解释,Steve扬起了一边眉毛:“谁?”

“他叫Gerald Winston。你们又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么想知道他的名字。”

Steve和Bucky对视了一眼。Grant是有些桀骜不驯(“你的错。”Bucky总是这么说,Steve对此报以不敢相信的嗤之以鼻:“哦,只是我的错,Buck,你认真的吗?”)但他从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他们讲过话。

“他在哪里?”Bucky问,“别告诉我只有你一个人要叫家长是因为错在你。”

Grant开口了,声音里有一丝骄傲:“他还在医务室。”

Steve和Bucky在纠结到底应该感到恐慌,还是也应该表现出骄傲。如果他们的孩子一定要打架,至少他应该占上风。

“Barnes先生?Rogers先生?”校长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请进。”

“进来。”Steve对Grant说。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私下谈谈,再把Grant叫进来。”

Bucky看了她一会儿:“为什么?这跟他有关。”他记不得她叫什么名字了。

“有些事情也许你们不希望Grant听到。”在两位强壮的超级战士面前,特别是对上了Bucky怀疑的目光,校长现在听起来有些犹豫不定了。

Steve和Bucky对视了一秒。“这个嘛,我是说,如果我们要谈论Grant,他可能需要一起进去。“Steve表现得尽可能令人安心,但是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到底该死的发生了什么?校长——他记得她是叫Allen女士——抿起了嘴唇,耸了耸肩。Grant小小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正如你们所猜测的,Grant与另外一名学生发生了冲突,”Allen女士开口道,“坦白说,他的武力水平相当令人惊讶。”

“Grant?”Bucky问道,用拇指指了指他,好像Allen女士讲错了人一样,“Grant有武力倾向?”

“他看起来好像具备一些高级的打斗技巧。”Allen女士的声音尽可能地保持冷静,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但Bucky还是感觉到了她的震惊。Bucky第一次开始思考教一个小孩子格斗——并且让他和Natasha训练——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呃,是的,“Steve挠了挠额头,”算是一项家庭活动吧,我猜。“

但是Allen女士没有笑:“另一个男孩的鼻子被打破了,护士认为他可能断了一两根肋骨。”

“上帝啊,Grant。”Steve倒吸了一口气。

“发生了什么事?”Bucky问道,“Grant不可能毫无缘由地去暴打另一个孩子。”

“Barnes先生,我们学校对暴力持零容忍的态度。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一样。”

“抱歉?”Steve现在的声音里带上了些愤怒,“你是在说,不管他给出什么理由,你都无法接受?”

“Rogers先生——”

“你问过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吗?”Bucky插了进来,他为这么打断她而感到有些歉疚,但他无法相信现在的情况。Grant甚至都不允许他们杀蜘蛛。他们还不得不把蜘蛛弄到外面去放生。

“他拒绝回答。”Steve和Bucky转头去看Grant。

“你怎么说?”Bucky开口,Grant耸了耸肩。

“这是我和Winston之间的事,我们处理好了。”他想试着让自己听起来强硬些,但他的下嘴唇已经开始颤抖了。他才十三岁,他这一辈子都没在学校里惹上过任何麻烦。

Allen挥了挥手,就好像Grant刚刚印证了她的观点一样,但鉴于Steve在恶霸凌辱和校园斗殴领域上经验颇丰,他眯起了眼睛。

“你和Winston之间的这个事有多久了?”他问,Grant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又耸了耸肩,Steve和Bucky知道这是因为他如果开口就会马上哭出来。

“Allen女士,你说的是什么样的零容忍度?”Steve用他最好的“战争债券销售”的声音问,平稳又强硬。

“说实话,这件事情涉及到的暴力程度非常惊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能考虑开除他。”她用力瞪了Grant一眼。Grant现在真的开始哭了,Bucky觉得他的双眼都要瞪出来了。

“他以前从来没惹过麻烦,”他说,“他甚至从来都不曾忘了写作业。”

“零容忍度就是零容忍度。”她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我也无计可施。我们的政策非常严格。”

“但开除算是严格的政策吗?”Steve问道,“能不能留堂还是什么的?”即使Steve和Bucky以前打过那么多次架,他们也从来没有面临过被开除的惩罚。但是话说回来,他们那时候对打架的惩罚是跪洗衣板,Steve还没急着要把这个传给他的孩子。

“我能给出的最大的退让是停学,”Allen女士说,“至少一个星期。”

“那么那个‘脸上怎么了’的孩子呢?”Bucky得知道这个,“他有什么惩罚?”

“他也会被停学。”Allen女士向他们保证。


他们把Grant带回了家,他坐在后车座上,一路上什么也没说,一直在努力地和眼泪作斗争。等他们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楼层,他就一副要赶忙逃回自己房间去的架势,但是Bucky用眼神把他定在了原地。

“你不会真的以为这就结束了,不是吧?”Bucky指了指沙发,“坐过去,孩子。”

Grant咬住了他的口腔内侧,他快受不了了,Steve和Bucky一人一边坐在他身边。

“好了,”Steve说,“说来听听。”

Grant摇了摇头:“不说。”

“Grant James Barnes-Rogers,你刚刚被停了学。你觉得我们连理由都不需要就会放过你吗?”

眼泪从Grant的脸颊上滑了下来,他很用力地咽了咽口水:“这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

“脾气真硬,”Bucky反驳道,“给我说。”

Grant深深地,颤抖地吸了一口气:“那个孩子老是说一些闲言闲语。他一直——一直很坏。从小学就开始了。我只是再也没办法忍受他了而已。”

“他一直在找你麻烦?但是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说?”Bucky问他,Steve看了他一眼,他完全能理解。

“Bucky,”他喃喃道,“你知道为什么的,和我不告诉你的原因一样。”

Bucky气急败坏地举起双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开始踱步,嘴里念叨着“该死的爱尔兰人”,“自尊”和“固执的混蛋”。Steve瞪了他一眼,他用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但是,你看,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们,我们就可以在发展到这个地步之前阻止它。”

Steve和Grant都摇了摇头。“告状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的。”Grant低下头对着地毯说。

“你当初是把他们揍了一顿,才替我处理好的,Buck。但是你现在不能这么做了。”

“哦,我不能吗?”Bucky阴沉地嘟囔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吧,”他舔了舔嘴唇,“他都说了你些什么?”

Grant嘟囔了些什么,即使是超级听力也听不清。“是关于你的助听器吗?”Steve猜测。Grant抿起了嘴唇。

“他说我是科学实验品。”他最后还是低声吐实了。Bucky停了下来,他的脊柱僵住了。Steve吐出一口气,想起了他们几年前在车里的那段对话。

“哦。”他低声说,“Grant。”

Bucky还僵硬地站在客厅中央。

“我知道,”Grant飞快地打断了他,“你们很高兴我在这里,你们爱我。只是——”他把空气里的尘埃挥开,“每次听到的时候感觉还是很糟糕。”

“我知道。”Steve伸出一只手,放在了Grant的肩膀上。他现在有些不想因为这个斥责他的儿子了。告诉他打架并不能解决问题会显得太虚伪。

“但是你一直忍到今天才打了他,”Bucky说,“是不能忍受了,还是他说了别的什么?”

“他说——是我不能再忍受下去了。”Grant撒了谎。而他撒谎的技术一向很糟糕。

“Grant,是和Will有关吗?”Steve猜测道。随着变种人政治处境的日益恶化,Will碰到的麻烦也越来越多。Grant又开始哭了。

“他说......”他迅速抬起头看了Bucky一眼,然后又低头去看自己的大腿,紧紧地抿起了嘴唇。Steve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那种风暴前的平静。

“他说了关于Papa的事?”他冷静地问,Grant点了点头。

“他说了什么?”Bucky觉得有些窒息了。Grant现在开始大声抽泣,一边咬着嘴唇,一边用掌根抹着眼泪。

“他说你是一个叛徒,一个谋——谋杀犯。”Grant颤抖着说了出来,“他说你应——应该被关进监狱或是——或是——”他停了下来,发出响亮的吸气声。他们也用不着他把话讲完;这些话以前他们听得还不少吗。你应该去死,不止一个人这么冲Bucky恶狠狠地说过。

椅子的扶手在Steve紧紧攥着的双手下发出不详的吱嘎声。他的呼吸很用力。他受不了人们这么说Bucky;他受不了。但现在不仅仅是有人这么说Bucky,他们还这么对他的儿子说,这让Steve气得双眼发红。

Bucky沉重地坐在了Grant的身边,把他拉进了怀里。“哦,Grant。”他喃喃着,让他的小男孩在他的肩膀上哭泣。

“那些都不是真的。“Steve咬牙切齿道。

“Steve。”Bucky语带警告地叫了他的名字。

“不是,”Steve坚持道,因为愤怒,他几乎吼了出来,“不是真的。”

“我知道。”Grant的声音被闷在Bucky的衣服里。

Bucky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把Grant稍稍从他的身上拉了开来。“Grant,”他的声音很严肃,“听我说。”

“Bucky。”Steve压低声音吼道,他知道Bucky的脑子里在想什么。Bucky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很平静,毫不躲闪。Steve闭上了嘴巴。

“听着,孩子。事实是......我确实杀过人。”Bucky的肩膀挺得很直。

“在打仗的时候,”Grant还在抽泣着,“这和谋杀不一样。谋杀是不好的,但是在打仗的时候——那是不一样的。Dad在打仗的时候也杀过人。”Steve给了Bucky一个胜利的眼神,他没有理睬他。

“我在非战争期间也杀过人,”Bucky柔声说,“在九头蛇的时候。”

Grant瞪大了眼睛:“你杀过吗?”

“那不是他自愿的,”Steve受不了;他必须得插进来,“他杀人并不是因为他选择这么做。是九头蛇逼他这么做的。”

Grant看着Bucky。“是他们逼你这么做的吗?”他小声问他。Bucky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已经过去很久了,差不多十年,但他的内心还在挣扎,还纠结于冬日战士期间他做的事。

“是的,是他们逼我这么做的,”他平静地说,“不是我自愿的。”

Steve想让自己扑到沙发上,想让自己扑进Bucky的怀里,他想狠狠地吻他,给他一个长长的吻,长到他们两个都没办法呼吸,他最接近的表态就是在Steve这么说的时候附和他。他从来没有在口头上承认过是九头蛇逼迫的他;事到如今,他也总是说,虽然是他们指使的我,但扣动扳机的还是我。

“那么这不算是谋杀了?”Grant求证道,他瞪得大大的眼神还是充满担忧。

“Papa从来没有谋杀过任何人!”Steve厉声道。

Grant花了点时间消化了一会儿,最后把脑袋重新靠到Bucky的胸膛上,凑得更近蹭了蹭,把脚放在了Steve的腿上。

“我不想让你死。”他最后眼泪汪汪地说。

“嘿,我现在哪里也不去,”Bucky向他保证。这话自然是真的;Steve和Bucky连一根白头发都没长,虽然他们是有了些鱼尾纹,“没那么容易摆脱我。”Steve曾经在他每次生病之后,看到Bucky脸上的担忧时都会这么跟他说。

“所以我才揍了他,”Grant坦白道,“他这么说,我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我太生气了。”

“站出来维护你的家人没有错。“Steve说,他不确定还应该再加点什么。他不确定他现在还有什么其他感想。

“但你不需要为我战斗,好吗?”Bucky拨了拨Grant的头发,“我很厉害。我可以自己打架。”

“但是你当时没在那里,”Grant说,“而且你也不能跟一个孩子打架。”

“Grant,那个人只会恃强凌弱,”至少这点,Steve很有经验,“要是有大人在,他绝对不敢讲出这种话。他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这会伤害到你。”

“那么我不应该跟他打架吗?”Grant问他们,Steve和Bucky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谁也不能摸着良心这么跟他说。

“你应该维护那些不能保护自己的人。”Steve说。

“也许也不用那么强出头,”Bucky补充道,“至少不是在学校里。如果你独自一个人,没有后援,你打的将会是一场硬仗。但是在学校里,这可能会引来老师。而且不要再打断别人的肋骨了。”

“好吧,”Grant勉强同意了,“如果他再说关于你的坏话怎么办?”

Steve咳嗽了一声,好掩饰住他不以为然的嗤鼻声:“我不认为他还会再来惹你了。”

Bucky也咬着嘴唇好让自己不要笑出来:“我相信你已经搞定那一位了,伙计。”

他们不能对视,要不然肯定会笑出来。而这不是一个大笑的好时机。首先,Steve不是很确定Bucky已经对刚才他们的对话内容释然了。其次,他们的孩子刚刚被停了学,还严重伤害了另一个孩子。不管他有没有欺负人,他都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而这一点儿也不好笑,特别是他说出来的这些话可能只是他偷听到的,还没能完全理解的话。

“我可以去看比萨狗吗?”Grant期待地问。Lucky已经很老了;这一年,Grant每天放了学都会去看它,因为Clint很确定Lucky撑不了多久了。比起Grant,Steve更担心Clint要怎么接受这个。

“当然可以。”Steve说,他感到有些心虚,就好像他们在他们的儿子刚刚被停学后还奖励他一样,但是经历过刚才感情上的起伏后,Grant确实需要一些和Lucky的时间。而Steve需要一些和Bucky的时间。他勾起一抹笑容,决定把他这个留到待会儿。

Steve和Bucky在Grant跳起来,离开房间后仍坐在沙发上。Bucky在前门关上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歪过脑袋靠在沙发上。Steve把自己扭动到了Grant留下的空位上。

“嘿。”他轻声道。

“嘿。”Bucky回他,扭过脑袋去看Steve,给了他一个微弱的,疲惫的笑容。Steve伸出手把他的一缕头发塞到耳朵后面。

“还好吗?”他问。Bucky闭上眼睛,感受着Steve在摩挲他的头发。

“我不知道,”他叹了口气,“我以为光是担心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就够糟糕的了。现在我的孩子也得来应付这堆破事?”

“就算不是这个,也会有别的,”Steve说,“有可能是我。我很确定他们也会跟他讲我的坏话。”

“那么他就将听到两倍这样的破事。太棒了。”

“我不认为近段时间内还会有人来找他麻烦,”Steve说,“他今天已经一战成名了。”

“是啊,现在他们都会认为有其父必有其子,”Bucky有些苦涩地说,“他的血液里就流淌着暴力因子。”

Steve伸出手抚摸着Bucky的手臂,一路向下握住了他的手,把它举到唇边吻着他掌心上的老茧:“我希望你有一天能真的相信你告诉Grant的话。”

Bucky紧紧闭上眼睛:“我的儿子看着我,担心我是一个杀手。”

“他知道你不是。”

他们没有说话,就这么握着手,也没有看对方。Steve用拇指在Bucky的手上画着圈。他们可以听到厨房里的钟表滴答声。

“我差点就要相信了,”Bucky的声音很轻,“我差一点就到那一步了,Stevie。”

“这样的话,我会一直不停地这么跟你说,直到你到了那一步为止,”Steve向他保证,Bucky低下头,靠在Steve的肩膀上,他们又陷入了沉默。

“你知道的,”Bucky说,Steve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调笑。Bucky的逗弄和笑声还是会让他感到暖到骨子里,“我听说有,呃,正性强化。”

“哦,是吗?”Steve扭过了身子,他们现在面对面了,“就是在你做了什么好事之后给你点奖励那种吗?”

“嗯哼。你可以在我说那不是我的错的时候给我点奖励。”Bucky挑了挑眉。

Steve感觉笑容慢慢爬上了自己的嘴角:“那么你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奖励呢?一块饼干?”

“一点甜头,这是肯定的。”

Steve哼了哼,表示自己在思考:“什么,像是一勺糖那么多?”

Bucky对着他皱起了鼻子:“亲我一下。”

“真是霸道,”Steve在听从执行前控诉他,Bucky抵着他的嘴唇笑了起来,Steve开心地叹了口气。

“实际上,我刚才说了两遍。”Bucky停了停,指出了这点。Steve大笑出来。

“就是无法从我身上得到满足,哈?”

“永远不会。”

第二个吻引出了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Steve往后退了退:“你这是在作弊。”

Bucky冲他吹了一口气:“也许我是在给你你的奖励啊,因为你这么好。”

“那我要这个正性强化用来做什么呢?”

Bucky又亲了亲他:“我会想点什么东西出来的。”



TBC



一下po出三章不是因为我恢复日更(有过吗?),是因为到圣诞节前都没时间翻了,所以这次趁着周末尽力翻了三章出来.......忙完之后(圣诞后)会用力更的(我保证!

本来想要不要每星期po一章,但还是......


 @肥美帝 大大,给你呈上了,你答应我的事不要忘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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