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an

原作者：biblionerd07

原文链接：Milestones

系列链接： Two Supersoldiers and a Toddler 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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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熊孩子Grant出没，和一小部分洗脑的描写。

Chapter 22: 扫兴的婚礼

“好了，”Grant十分钟内第五次在裤子上蹭了蹭自己的手，“我准备好要出去了。”

Bucky正了正他的领结，Steve把儿子后脑勺上翘起来的一簇头发压了压。

“没什么好紧张的。”Bucky安抚他说。Grant用力点了点头。

“今天是你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之一，”Steve说，“是吧？”

Grant再次点了点头。他张开嘴像是想说什么，但却只发出一声尖细的叫声。Steve不知道该笑还是哭。Grant今年二十二岁，刚刚大学毕业，穿上特意为婚礼订做的完美西装是那么精神，但在他们眼里，他却还是那个会在累的时候在餐桌上睡过去，会乱七八糟挖鼻子的三岁小男孩。

“是我最快乐的一天，”Grant终于能讲话了，声音却像是喘不上气来，“但我还是觉得——”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像是你们两个。你们在一起像是有一辈子了。你们知道对方就是那个人。要是......”

“别这么想，”Steve温柔地跟他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做出的决定总是很明智。Marcela聪明，有趣，还漂亮，你们爱对方。如果你之前已经认为她是那个人，而最近又没什么改变你的想法，那你现在就只是太紧张了而已。而且老是想着‘要是怎么样’一点儿用也没有。”

“临阵退缩很正常。”Bucky安慰他。Grant低下头摆弄衣服上的纽扣，Bucky冲Steve耸了耸肩。‘我在电视上听到过这个。’他无声对Steve说。Steve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是的，”Grant做了个深呼吸，“你们说的没错。你们说的没错。我知道这是正确的选择。”

“是的，”Steve谨慎地提醒他道，“但是要记住这并不意味着一切都会一帆平顺。Buck和我算是字面意义上的接受到了来自宇宙的暗示，但我有时候还是会想掐死他。”

Bucky对此嗤之以鼻。“你是试着想掐死我，”他的脸上是欠揍的笑容，纠正他道，“你只是做不到而已。”

“别在这个时候，”Grant在Steve张嘴反驳前打断了他，“我知道这是你们两个调情还是啥的方式，但我现在正准备要结婚。”

“但他说的没错，”Bucky说，“不要懒散，不要自以为会不劳而获。”

“好了，虽然我不知道和女人结婚，”Steve说，“或是和一个不是从记事起就认识的人结婚是什么感觉。但一个聪明人曾经告诉我说，当你爱着某个人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确保他们知道他们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不要自认为她肯定知道，要尽可能多地展示给她看。”

“好的，”Grant说，“好的。”他挺直了胸膛，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准备好了。”他说着走出了房间，Bucky看了Steve一眼。

“我不记得我说过这话了。”

“你是没说过，”Steve说，“我又没说这是你说的。这是Sam跟我说过的话。你觉得你是聪明人？拜托，Buck。”

Bucky把他推出了房间。

Steve和Bucky站在Grant的左边，看着他不断做着深呼吸，他们在等着Marcela从那扇门走出来，走过过道。第一排完全被复仇者们占领了。Thor的女儿Lily和Tyra是花童, 还有Marcela的侄女。持戒人由一队机器人充当，走在最前面的是Min-E。

现在他们就等着Marcela出来了。Grant紧张地盯着那扇关闭着的门，就好像担心Marcela会突然改变主意，永远不会从那里走出来一样。然后门就突然开了，Tony和Pepper雇来的弦乐四重奏乐队（他们审查过）奏起了Pachelbel的《D小调卡农舞曲》，Marcela和她的父亲手挽着手走了进来。Steve仔细观察了一下Grant的表情，他脸上的紧张在Marcela走出来的那一瞬间就消隐无踪了。他整张脸都亮了起来，终于不再去摆弄衣服上的纽扣了。Steve看了Bucky一眼，因为后者努力忍住要掉下眼眶的眼泪的样子笑了出来，他一直都是个爱哭的人，今天又是这么一个让人情绪激动的日子，他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腰，Bucky朝他身上靠了过去。

“她太美了。”Bucky低声说，声音有些哽咽。

“是啊。”Steve也低声附和道。

Marcela的父亲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走过去坐到了她的母亲身边。Marcela接过Grant的手，Steve觉得自己的喉咙也收紧了。在过去的两年里，他对Marcela的了解越来越多，他很高兴她能成为这个家庭的一份子。但看着他的儿子组建起自己的家庭，他仍有些五味杂陈。

Will主持了这场婚礼，他证书上的墨迹都还没干呢。他就是为了能主持Grant的婚礼才去搞了这么一出，但他现在非常喜欢提醒大家他有牧师资格。他的发言很简短，每句话都讲到了点子上，正如Grant和Marcela要求他做的那样，好让他们能尽快进入向对方宣读自己亲手写的誓言这一环节。

“Grant，”Marcela攥住了他的两只手，“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心里想，这个白人小子是谁？他为什么要试着跟我说西班牙语？”观众席中传来一阵笑声，多数是从Marcela的家人那边，他们都还记得Grant第一次磕磕绊绊试着讲西班牙语时的样子。他说的每个单词都带着点俄语口音，“然后我有了机会去了解更多的你。你的西班牙语现在也变得很棒了。总之你是我认识的最和善，最忠诚，也是最固执的人之一。”

Bucky擦了擦沾在眼睫毛上的泪水。“我真奇怪他这一点是从哪来的。”他低声对Steve嘟囔着。后者回了他一个白眼。

“我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会放弃我。我的誓言是，我也不会放弃你。我们都很固执，都不会妥协。有时候这意味着因为没能达成共识，我们即使到10:30也吃不上饭。但这更多意味着，我们不会让那些小事阻碍我们。这才是让我们能一起携手走下去的原因。我等不及要和你共度余生了。”等Marcela终于讲完她的誓词时，她几乎都要哽咽住了，眼睛里含着泪水，Grant不得不清了好几次嗓子才终于能再次开口讲话。

“Marcela，”他说，Steve觉得自己真的要哭出来了。Bucky因为他这个样子吐出小小的笑声，但还是凑上去让他们的脑袋靠在了一起。“我真想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秒起，我就知道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但我如果这么说，那就是在说谎了了，我们不对对方说谎。事实上，在我们的感情里，我有过很多担心和犹豫。但是你知道我领悟出了什么吗？我们没必要是命中注定的。我们已经为对方做了妥协，我们还会继续这么做。我们将会共同成长，一起变得强大。我们是不是命中注定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我们选择了对方。刚才在后面我有点抓狂，但我的父亲们让我明白了，选择对方一次还不够。所以我想我的誓词是，我将会一直选择你，在未来的每一天，直到永远。”

Steve和Bucky在Grant讲到最后的时候已经不再掩饰地轻泣起来，Steve可以看到Tony在拍照片，但他不在乎。“该死的，我们有个好孩子。”他哽咽着对Bucky说，Bucky笑着点了点头。

“真——真不知道是谁教了他这些东西。”他抽抽噎噎地说。

“好了，我们最好赶紧了，在你们的父母融化在他们的眼泪中之前把戒指交换了。”Will开着玩笑。Grant和Marcela转过头去看Steve和Bucky。Marcela的父母也湿了眼眶，但他们还算自持。也许这跟这是他们第四个结婚的子女也有关系。Marcela带着爱意看着Steve和Bucky。

“哦，可怜的孩子，”她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这点原来是遗传自他们的。我还以为你就是喜欢哭。”也许她的父母并不是因为参加过太多次婚礼而可以忍住眼泪。Steve和Bucky从来没想过他们会被人视作是多愁善感的一家子，但他们现在确实在多愁善感。

“我还听说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并不感情外露呢。”Sam嘟囔着，声音刚刚好让所有人都听得到，虽然他自己的眼睛里也都是泪水。

“他们就没有在我的婚礼上哭。”Rhodey不满地抱怨着。

“好了，好了。”Bucky压低声音喊道，用手掌根擦掉自己的眼泪。“继续吧，孩子。”他对Will说。

“Bucky在你的婚礼上哭了，”Steve纠正他，“我想他在他去过的每一场婚礼上都哭了。”Bucky因为观众席上传来的嘘声翻了个白眼。

“好了，别管Bucky了。”Will说，Bucky冲他敬了个礼。

“把戒指拿上来吧。”Will说。Min-E出了一点点故障，它不肯放掉戒指，这耽搁了一点时间，Tony翻了个白眼，低声抱怨着要是有人早点把它给他拿去做做检查维修一下，这事就不会发生了，虽然Grant最后还是成功地拿到了那两个戒指。

“好了，”Will在两个戒指都在Grant和Marcela手指上应该待的地方待好之后说，“根据我被赋予的权力，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亲起来吧！”

大家都欢呼起来，Grant和Marcela咧嘴笑了，吻在了一起，然后一起面向着观众。Steve和Bucky现在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因为宣誓这一环节已经结束了。他们赶紧第二个冲上去拥抱这对新婚夫妇，Will假公济私，利用牧师的身份抢了先。

大家都在跳舞，一边还有爱地取笑Steve和Bucky刚刚的表现。

“我一句话都不想听，Stark，”Bucky压低声音吼道，“我看到你在抽鼻子了。”

“我过敏。”Tony为自己辩解道。

正当Grant和Marcela把大家聚拢过来准备切蛋糕的时候，Marcela的奶奶突然大声惊呼起来，一只手按在心脏上。

“奶奶？”Marcela急忙朝她冲过去，“怎么了？”

“哨兵*。”她的奶奶嘟囔着说。

“哨兵？”Marcela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向Xavier教授。

现场安静了一分钟，大家都被震慑住了，接着会场被疑惑和恐惧声淹没了。

“是她预测到的吗？”Bucky问道。Marcela摇了摇头。

“她是听力超能者，”Marcela的表情很忧郁，“她可以听到十英里之外的声音。”

“我以为所有的哨兵都被毁灭了？”Steve看向Xavier教授，后者抿起嘴唇，摇了摇头。

“他们还保留着原型机。”

“但是他们没有经过政府授权，”Maria Hill突然出现在Steve身边，点了几下手上的平板，“我猜这一定是什么自以为是的反变种人义警做的。”

X教授转到一边去用他的超能力开始搜索控制哨兵的那个人。Bucky转向Steve和其他围拢过来的复仇者们。

“我们有多少武器？我有两把手枪，六把刀和一把来复枪在后面。Steve的盾牌也在那里。”

“我没带翅膀，”Sam摇了摇头，“但是我有一个棒球棒和一把小刀。”

“我可以把盔甲召唤过来。”Rhodey说。

“我去呼叫空中援助。”Carol也说道。

“两把手枪，我的寡妇蛰，带刺铁丝网，老一套。”Natasha飞快地说。

“我没带盔甲。”Tony听起来有些懵。他们一直在陆续把复仇者的任务交给更年轻的那一代，这是他们碰到的第一个需要全员出动的紧急任务；Kate是他们现在仅有的年轻复仇者，其他人都在拉脱维亚执行任务。

“有多少个哨兵？”Steve问Marcela，她传达给了她的奶奶。

“至少二十个。”

Steve低咒了一声：“Clint，Kate，你们带了弓吗？”

“在车上。”Clint说着已经在朝外走了，Kate在他身边。

“Tony，你负责把其他平民带离这里。”Steve说。

“我要做什么？”Grant问道。

“赶紧离开这里，”Bucky说，“你和Marcela和Will。快走。和其他人一起。”

“不，”Grant说，“我也要战斗。”

“不准，”Steve坚定地说，“今天是你的婚礼。”

“他们毁了我们的婚礼！”Marcela愤怒地说，“再说了，这更应该是我的战斗，而不是你们的。”

Steve抿起嘴唇。她这一点倒是没说错；反变种人的攻击对所有在场的变种人来说都更像是私人恩怨。他看向Bucky，他看起来也和他一样不怎么情愿。

“你们能至少让我们先看看具体情况吗？”他说。

“我们不会强迫你们离开。但我们至少比你们更懂一点怎么去战斗。”

“好吧。”Will表示赞成。

“Grant，你需要一个武器。”Steve说，Bucky迟疑了一会儿，从屁股后面拿出一把Glock递给他。

“你想都别想碰我的来复枪。”他嘟囔着，他给了Tony一把手枪，让他至少有个什么东西好防身。

Tony，Pepper和Sam正在帮助其他普通人撤离这里。Thor拿着Mjolnir站在最前面，好时刻注意着什么麻烦的信号，Bruce在他前面，离大楼几英尺远的地方，随时准备着在需要的时候变身Hulk。

等Steve和Bucky从后面房间拿好盾和来复枪回到大厅的时候，就只剩下复仇者和变种人了——包括Marcela八十七岁的奶奶。

Bucky看了Marcela一眼：“你认真的吗？”

Marcela耸了耸肩：“她是变种人。她不会离开的。”

他们没有花时间去争论这个。她是那个听到危险靠近，并提醒他们的人；而且Marcela也已经指出了变种人要面临的风险。

“教授？”Steve叫道，“你希望我们怎么做？”

“我找不到控制哨兵的人，”Xavier教授说，“他们用某种方式屏蔽了我。”

“万磁王？”Steve小心翼翼地问道。Xavier教授摇了摇头。

“这不是Erik的风格。”他说。Steve迅速地扫了Bucky一眼。他们都听过……一些关于......万磁王和Xavier教授之间关系的流言，尽管完全不是一样的情况，那还是令他不由自主想到了航空母舰上。“哨兵主要针对变种人发动攻击。虽然Erik不会对一个变种人和非变种人之间的联姻感到开心，但他不会针对变种人。”

“你是说他会针对Grant？”Bucky声音发紧。Xavier教授犹豫了一下，Bucky的眼神更深了。

“但这不是万磁王干的。”Steve插了进来，试着让他们不要跑题，虽然他自己心里现在也升起了对万磁王的怨气。

“所以我们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Xavier颇有些遗憾地总结道。

“好吧，这个我们可以稍后再议，”Bucky说，“现在，我们得去干掉几个机器人。”

他们呈圆形散开，地面因为那几个笨重巨大的机器人开始震动。在这种情形下，X教授的超能力根本派不上用场，鉴于这些机器人没有大脑，而他又没办法探查到是谁在控制他它们，但他的存在可以令人镇定，安抚别人，特别是对那几个还在他学校的年轻变种人来说，可以让他们有足够的力量来施展自己的能力。

Steve和Bucky始终守在Grant，Marcela和Will身边。“他们连护甲都没有。”Bucky烦躁不安地低声说道。他们看上去倒是很赏心悦目，都穿着婚礼上的衣服，Marcela恐怕是最糟糕的那个——她还穿着婚纱，裙裾被夹在背后。

“也没有超级治愈力，”Steve附和道，“但是我们会掩护他们的，Buck，你知道我们会的。”

这些机器人没那么容易被打倒。它们很大，装备得很好。Bucky试着尽可能从远处干掉更多的机器人，但它们还是在不断逼近。Kate和Clint带着那种会爆炸的箭，Rhodey穿着盔甲发射着冲击光，但到现在为止，最有效的攻击除了Thor的闪电，就是Will的一个叫Anderson的同学从嘴里射出来的可腐蚀酸了。

“天啊，那会让和他亲吻变得很有趣。”Bucky惊叹道。

“呃，”Marcela耸了耸肩，“不算是吧。”Will笑得太用力了，不小心把一个本应扔向机器人的火球扔到了它左边的大楼上，Steve不得不用盾牌抵挡住了它。

“好吧，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机器人身上。”Will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但是等他们被分开的时候，问题就来了。看上去他们的抵抗还算不错；到目前为止没人受伤，机器人的数量也开始减少。这不算是一场策划精良的袭击。

但是Steve转过身却刚好看到Clint被压在了一个哨兵掉下来的，还在移动的手掌下。

“Clint！”他惊呼一声。

“去吧，”Bucky说，“我来掩护你。”

Steve冲过去想帮Clint从那团撞在他身上的巨大金属下解救出来，但这让他们的防御队形出现了缺口。Kate在她的位置为Clint和Steve作掩护，但是她的箭快要用完了。Sam也看到Clint被压在了地上，他冲过来想看看他的伤势，但是Sam没带翅膀，也没有盔甲，他甚至连急救的东西都没有，Bucky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我来掩护他们，”他坚定地跟那些孩子们说，“你们得向前看，保持现在的队形。”

“好吧。”Grant的声音因为看到Clint苍白的脸色有些微弱。“向前看。”Bucky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比平常要严厉很多，但他并不为此感到后悔。Grant想加入战斗中去。事情正是这样发展的。Grant摇了摇头，把视线从Bucky的眼睛上移开。

Bucky很焦躁。他一边看着Steve，Sam和Clint，确保他们的安全，一方面又时刻关注着Grant，Marcela和Will那边的动静。他的注意力被拉扯成了两半。他没办法放开任何一边好完全把注意力放在另一边上。Steve把盾给了Sam，好空出手用他的超级力量把那只金属手从Clint身上搬下去。Grant朝着一个机器人发射了一圈子弹。Bucky的神经紧张了起来。

Grant手上的Glock“咳哒”了一声，没子弹了。Bucky低咒了一声，他把手枪给了Tony。所以他们现在就只剩下他的来复枪，刀和Will的火球了。刀子对机器人没什么用。他眨了眨眼睛，把汗水从眼里眨掉，目光还是放在Steve身上。

“Papa，”Grant声音不稳地说，“我没子弹了。”

“我知道，”Bucky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Will，你能不能保护我们的队形？我得掩护Steve，Sam和Clint。Kate只剩没几支箭了，但Sam和Clint现在几乎手无寸铁。”

他又冲着另一只机器人已经掉下来的金属手开了一枪。太好了，就算他们把机器人干掉，它们身上的部件还是会继续战斗。这正是他希望能在他儿子的婚礼上参加的战斗。

“我的老天爷啊！”他听到Will在他身后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他叫道。

“有——我不知道——六个？”Will想让自己镇定一点，但是Bucky可以听出他声音里的惊慌。他们还都只是孩子。他们之前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交火。他又低咒了一声。他应该负责他们的安全。

Steve还在和那只压住了Clint的金属手作斗争。它的小拇指嵌进了大楼的侧面。他正在掰着那只金属手僵住的手指，但好像不起什么作用。Sam正在和Clint讲话，Bucky完全可以从记忆力听到他那令人安心的声音，在他刚回来的时候，他也无数次用这样的声音安抚他。

“拿上我的来复枪，帮Will一起对付那些家伙。”Bucky下令道，把枪递给了Grant，“我得去帮助Steve把Clint救出来。”

“但是谁来掩护你呢？”Grant问他。

Bucky耸了耸肩：“我会想出办法的。”

“Papa。”Grant瞪大了眼睛表示不同意。

“Clint被卡在那东西下面了，他现在被砸中的是普通人的骨头，”Bucky厉声道，“他和Steve，还有Sam现在完全不设防。我的手臂可以撕开那些金属，而且不会受伤。Steve不行。我越早把他救出来，我们就越早可以去找掩护。Will没办法一个人干掉那六个。你还剩下四圈子弹。要是等你安全之后还有子弹的话，你就可以反过来掩护我们了。听明白了吗？”

“好的。”Grant听起来有点被吓到了。Bucky从来没有像这个样子命令过他。这不是冬日战士——这是Barnes中士在说话，在训练新人时踢他们的屁股命令他们照着他说的做。他轮番看了一遍三个孩子。

“你们要互相照应。”

他退到一边，朝Steve冲了过去。他用自己的金属手朝着那只还在动的机器人手中间来了一拳，它不再动弹了。很好。他来到Steve身边，冲那些手指敲打了起来，大家都因为金属擦着金属的可怕刮擦声低呼了出来。Clint痛苦地叫了出来，Bucky的动作并不算小心翼翼。

“抱歉，抱歉。”Bucky试着加快动作。

“快点把它从我身上弄掉就好了。”Clint张大了嘴巴。Steve用一边肩膀抵着那只巨大的手，好让Bucky可以专心对付那些手指，他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了一起。

“Grant呢？”他从紧咬着的牙缝间蹦出这句话。

Bucky微微地摇了摇头：“我的来复枪给了他。还有Will的火球。他们那边有六个要对付。”

“该死的。”Steve低咒了一句。

Sam把盾抬了起来，刚好帮他和Clint挡住了几簇火花。

“抱歉。”Bucky再次道歉道。

“你没必要道歉。”Sam再次用他那能安定人心的声音安抚他，说着压低了盾牌，抵在Clint的大腿上给一处出血点施了点压。

Bucky最后终于把那只手的其他部分和卡在大楼上的粉红手指分开了，他和Steve把那整只手都挥到了一边去。Clint虚弱地把手按在地上，就好像要让自己站起来。

“你该死的以为自己在干嘛？”Sam气急败坏道。

“现在移动他安全吗？”Steve问。

“我们别无选择。”Bucky说，他们有一只机器人手和一整个机器人要对付，但却连一枚子弹也没有。Kate射出一箭，干脆地解决了那只手，但一支箭放不倒一整个机器人。Steve咒骂了一句，迟疑了一秒，一只手臂伸向Clint的背后，另一只放到了他那只完好的腿下。

“这会痛得要死的。”他提醒他道。

“来吧。”Clint吸了一口气，汗水从脸颊上流了下来。Steve把他抬起来的时候，他尖叫了出来，但很快就咬紧了牙齿，尽量在他们朝Kate那边跑去的时候不发出任何声音。Steve一把他放下来，Sam就动作了起来。他手上没多少东西，但还是试着用一块从机器人身上弄下来的金属片固定住了他的腿。

“你还剩多少箭？”Steve问Kate道。

“我只剩下两支爆炸箭了。”她低下头去看Clint，咬着嘴唇回答他。还没等Bucky叫她赶紧抬起头来，Natasha就出现在了拐角。她看到Clint的时候脚步都没停，但脸上的神情泄漏了她的震惊，只是一秒，然后她就恢复了面无表情

“寡妇蛰可以让机器人停止行动，”她说，“你们还剩下多少箭？”

“只剩两支爆炸箭了。”Kate重复了一遍。

“那其他的箭呢？”Natasha追问道。

“把寡妇蛰缠上去射过去？”Steve问她，Natasha点了点头。

“另外一边已经差不多解决干净了，所以我就想过来看看你们这边怎么样了。”她声音里带着些玩笑的意味，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Clint的那条伤腿。

“还有子弹吗？”Bucky问她，她把自己的手枪递给了他，他摇了摇头，“你自己留着吧。我们得回到孩子们那边。”

正当他们东躲西藏着想回到最初的位置时，他们看到了一个带着金属头盔的男人。那不是万磁王，他们知道，但他肯定是从新闻里获得了这个启发，这样Xavier教授就探测不到他的大脑，也没办法控制他了。通常情况下，Steve和Bucky会尽可能毫发无损地制服他，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但Clint现在的情况不妙，而那男人现在正指挥着一群机器人朝Grant，Will和Marcela发动攻击，还在喊着：“所有变种人和变种人支持者都该死！”他可能是有什么用来遥控的东西，至少有四十个机器人朝那些孩子走去。Grant转过头，他震惊极了，他看到他们朝他跑了过来，但是没看到他们手上有枪，他的脸色沉了下去。

Bucky停都没有停——就只是拿出一把小刀扔了过去，刀子卡在了那男人的肩膀上，Steve开始用他的盾牌朝机器人发起进攻。那男人掉了下来，Grant瞪大眼睛看着Steve和Bucky在大肆斩杀着那些机器人。Steve用盾牌干掉了一个，直接把另一个的头打了下来，把它的整只手切了下来。他的动作甚至都没有慢下来。Bucky撕扯着它们，他金属手臂碰上机器人的尖利声，混合着Steve盾牌撞击的钝器声。虽然这些机器人现在处于无主操控的状态，但它们还是在朝着孩子们这边走来，而且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退下！”Marcela喊道，“找掩护！”

Will和Grant看上去都吓坏了，Marcela就站在那里，白色的裙子被染成一块一块的黑色，因为她站得离Will太近了。Grant和Will快速地跑离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地在地面上踏了一下脚。

整个地面都感觉震动了起来。从Marcela身上发出的爆炸把机器人都放倒了，还有他们左边已经有些摇摇晃晃的大楼。Steve和Bucky都被震得站不稳了，Grant和Will则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Bucky的耳朵轰鸣了起来，Steve按住了自己的脑袋，试着重新站稳。Bucky都分不清他的听力是什么时候恢复正常的了，因为现在机器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安静得和之前战斗的时候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他和Steve互相帮对方检查了一遍，确保他们没有受伤。Marcela则朝Grant和Will跑了过去。

“哇哦。”Steve低叹道。他们认识她快有三年了，但是直到刚才，他们才知道了她的异能是什么。这确实不难明白为什么她没有使用她的超能力在什么party上炫耀了。

“对啊。”Bucky表示赞同。

他们在Will和Grant呻吟着眨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坚持住，Bucky比划着手语。他们的听力肯定没有恢复，他开始为Grant担心。刚才的爆炸会不会影响到他的植入式助听器？那东西挨得离他的大脑太近了——医生告诉他们说如果他头上受伤的话，那伤势可能会因为助听器变得更严重。

Marcela在男孩子们身边跪了下来，她还在颤抖。“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她低声说。

“你干得非常棒！”Steve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采访、清理和就医。Bucky不肯让Steve走，他要先确保他的手接受了检查，确保没有金属碎片什么的卡在里面，Will和Grant因为曾经失去过意识，他们都接受了检查。

他们需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Steve和Bucky非常自豪自己和Grant沟通良好，他们都很明白在战斗后把想说的话憋在心里是什么后果。特别是在Grant亲眼看到Bucky杀了一个人之后。

“Marcela和她的父母在一起？”Steve问道，他注意到了Grant的双手紧紧地合在一起放在膝盖上的样子。Grant点了点头。

“她大概一个小时后就会过来。”三个人安静了一分钟。Grant的视线没有从地板上抬起来过。

“那么，”Bucky叹了口气，“你今天看到我杀了一个人。”

Grant吐出一口气：“是的。”

“我做了我不得不做的事来保护你们，”Bucky说，“但是我很抱歉让你看到了。”

“你的动作都没有慢下来，”Grant低声嘟囔道，“它对你完全没有影响。你这么做过多少次了？”

Bucky困难地吞咽了一下：“实话说我自己也不知道，Grant。”

“你不知道是因为你杀过太多人了，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吗？”Grant厉声问，抬起头瞪着Bucky。Bucky的脸色抽动了一下。

“他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不让他记住。”Steve生气地回嘴。Bucky一只手按着他的手臂。

“Steve。”他低声喊道。

“他不能这么跟你说话，”Steve看着Grant，“你一点儿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对他们给予他的本领别无选择，但是他现在自己选择了怎么利用它。”Grant瞪大了眼睛，他的呼吸急促起来。Steve从来没有这么凶地对他喊过。

“他不知道都是我们的错，”Bucky低声说，“主要是我的错。我以前不想……”他叹了一口气，“我以前不想让你被这个困扰，或是做噩梦。”

“我知道他们伤害了你，”Grant慢吞吞地说，“但是我不懂……”

“不懂为什么他们可以让我去杀人？”Bucky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Steve抓住他的手，Bucky捏了捏他的手指：“你真的想知道吗？”
Grant迟疑了一秒，点了点头。“是的。如果——”他结巴了一下，目光移向Steve，“如果你们想告诉我的话。”

“我很抱歉刚才凶了你。”Steve说，他知道为什么Grant会迟疑。

“我不是想......我不是说Papa是坏人。”Grant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Bucky安慰他道，“你知道你dad的保护欲有多强。”他看了Steve好一会儿才重新把目光移向Grant，“你知道他们折磨了我？”

Grant皱起眉头：“是的。”

Bucky咬了咬嘴唇，慢慢地点了点头：“好吧，你知道这个手臂是他们给我装上去的。我猜你在学校的时候知道了关于洗脑的事。他们是这么说的，对吧？被折磨和洗脑？但是他们没有告诉你，呃，”他停下来吸了一口气，“他们没有告诉你这不是一件事。我不是很喜欢’洗脑’这个词。听上去好像他们在帮我清空大脑，但是......实际上他们是抹去了我的记忆。他们说的洗脑是这个。他们抹去了我的记忆，告诉我我是在阻止战争的发生，我在保护人们的安全。但是他们抹去我记忆的方式——”他再次停了下来，二十年过去了，但他还是不怎么能讲出来这些东西。Steve紧紧地攥着他的手，“他们主要对我用电刑。我的大脑。他们就是这么抹掉我的记忆的。”

Grant的表情惊恐地定在那里：“你在说......?”

“有一把椅子，”Bucky的目光失去了焦距。不看着Grant的脸说这些可能更容易些，“他们会绑住我。然后那些——那些东西会降下来，夹在我的头部两侧。他们启动它，就那么……抹干净。然后他们会在下一次任务之前把我冰冻起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Grant知道冰冻这部分。算是吧。他知道Bucky在任务之间会被冰冻起来。

“他们把你电到失去意识？”Grant的嗓音粗重。

Bucky想过要说谎。如果那把椅子能把他弄晕过去反而算好事。但是他摇了摇头：“他们把我关进冰冻舱的时候我还醒着。”

Grant看上去要吐了。Steve也是一样，他早就知道这些了，在Bucky那些收集起来的医疗记录里读到过，听到过Bucky半夜尖叫着醒来。“你被清醒着冰冻起来？”Grant问道。Bucky点了点头。

“每次任务之后我也得坐上那把椅子。也会在任何我——”他磕绊了一下，“不按他们想的那样表现的时候让我坐上去。”他可以听到Steve抽了一口气。Steve知道Bucky想要说什么。

“他反抗过，”Steve听上去骄傲极了，Bucky总是很难接受他为他骄傲，“他们不得不增加洗脑他的次数，因为他太强大了。不停反抗他们的命令。”

Grant抬起一只手擦着鼻子，他现在哭得更用力了：“但是这——这只会让他们更多地伤害你。”
Bucky对他小小地微笑了一下：“也许这不算是什么值得兴奋的事。但是赢多少就算多少，知道至少我让他们不好过，对我来说就算是赢了。”

Grant很长时间都没说话，Bucky在一边不停地做着深呼吸。他一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Grant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不是所有人都相信Bucky是受害者。Bucky自己就曾经很难相信这点，背负着心里的负罪感。如果他的儿子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看他怎么办？Grant中学和欺负人的那些同学打完架之后，他们是说开了一点，但是那之后他们就没有真的再接触过这个话题了。

Steve用拇指安抚地摩挲着Bucky的拇指。“Bucky能再次出去战斗需要很大的勇气，”他轻声说，“但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别人。”

“那个人想杀我，”Grant说，“你保护了我。”

“九头蛇曾经想杀你，”Steve说，“他那个时候也救了你。”

“就在你再次安全了之后，”Grant反应了过来，皱起了眉头。“Papa，”他吸了一口气，“连朝机器人射击我都感觉很难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再这么做，我甚至没被人逼着做过什么事。但是你在外面保护人们的安全，你……”

“你这么想没有错，”Bucky试着把喉咙里的那团东西弄掉，“我不想让你再经历这个了。Steve，别再讲起来好像你什么也没做一样。你做得和我一样多，你也一点儿也没有比我多喜欢这种事。”

“Dad，”Grant转向Steve，“你赤手空拳就把那机器人扯开了。你会——你会这么对一个人吗？”

Steve看上去不是那么自在：“这个嘛。”

Grant瞪大了眼睛：“你这么做过？”

“我就是因为这个才被创造出来的，Grant。他们给我这具身体就是用来战斗的。我宁愿不杀人，但是我这么做过很多次。用很多不同的方法。”他看上去疲倦极了，像是受够了过去几十年的战斗。他和Bucky在一起会好受点，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两个也都因为数不清的战斗而精疲力尽了。

Grant想了一会儿。Bucky靠向Steve，让他们可以把脑袋凑在一起。

“我猜这……”他擦掉了脸上的泪水，”你们都太——太强大，太……太…….你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干掉一个人。但是你们从来都没怎么对我凶过。”

“我们的工作和生活是不一样的，Grant。”Steve低声说。

“我们希望能把工作和生活区分开。”Bucky附和道。

Grant用手揉了揉脸。“太多信息要消化了。“他露出一个带着水汽的小小微笑，抬起头，看到了他们脸上——隐藏得不是很好的——担心和忧虑，他们害怕他不想要再在他们身边了，特别是他现在已经成人，有了自己的家庭。

但他心里有一部分仍是那个撅着嘴巴的小男孩，他做了一个他曾经一直会做的动作——他把自己扔进了他们的怀抱。他现在的分量可不轻，Bucky在他的手肘碰到他肚子时发出一声”噢“的哀叫，但是他们两个都张开了双臂拥抱了他。

“我爱你们，”Grant低声说，“我很高兴你们是我的爸爸。”

Steve和Bucky，他们，好吧，今天的情绪起伏可真不小，像过山车一样。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湿了一会儿眼眶。过了一会儿，他们都站直了，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有些脸红，他们会哭泣，也会情绪激动，但他们通常会对此感到不好意思。

“那么，Marcela很快就要过来了？”Steve问道。

“是的，我们，呃，我们错过了航班。”Grant说。

他们的航班。他们要去度蜜月的航班。简直不敢相信婚礼才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我们可以再预定一个新的，”Bucky建议道，“或者你们可以坐Tony的其中一架飞机去。嘿，这会很好玩的，不是吗？整架飞机都是你们的。”

“我不知道。”Grant耸了耸肩，“现在去度蜜月感觉很奇怪。”

“什么？”Steve发问了，“为什么？”

Grant那双有些红肿的眼睛翻了个白眼：“Dad，我们今天差点死掉了。”

“但是你们没有啊，”Bucky说，“还记得我说的赢多少算多少吗？”

“你今天结婚了，”Steve说，“你值得拥有一个蜜月。”

Grant吐出一口气。“我不知道，”他重复了一遍，“我猜我们得谈谈这个。”

他们一边在等着Marcela一边又说了会儿话，这回是轻松的聊天，他们避开了那些严肃沉重的话题。Marcela一走进来就过来坐到了Grant的大腿上，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

“你的父母还好吗？”Bucky问她。

“哦，他们已经歇斯底里了，”Marcela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妈的心脏病要犯了。”

“差点就要失去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可怕的经历。”Steve深有同感。

“那会再也不想让他们离开你的视线。”Bucky补充了一句。

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先生们，是复仇者。”Jarvis说。

Steve为他们开了门。每个人都在，Natasha手上还拿着一个屏幕，Clint在屏幕那端，他还在医院。Tony推着一张放着结婚蛋糕的桌子走进来，Sam拿着一叠盘子。Bruce拿着刀叉，Rhodey手上拿着饮料。

“你们还没来得及切蛋糕呢。”Pepper有些难过地解释道。

“你们从哪又搞来一个新的结婚蛋糕？”Steve问道。

“我们认识一些人。”Tony说。

“来切蛋糕吧，”Thor建议道，“应该把那场倒霉的战斗前应有的欢乐还回来。”

“哇哦。”Marcela悄悄惊叹道，泪水开始在眼眶里聚拢。

“叫你的父母来，”Bucky跟她说，“Grant，把Will叫来。他的父母也应该来。我打赌他们也不想和他分开。”

他们把那些足够亲近到可以被复仇者们视为家人的人都叫到了复仇者的公共大厅，他们切了蛋糕，大家都在Grant和Marcela相互喂蛋糕的时候鼓掌欢呼起来。没有人还整齐地穿着华服，或是Clint因为吃了止痛片嗨起来，开始唱起Dog Cops的主题曲（很快的，Thor的女儿和Dacry也跟着一起唱了起来，Darcy没什么借口，她就是喜欢这歌而已）又有什么要紧呢？

要紧的是他们都挺过来了，他们还在一起，他们还会一直让对方开心下去。

TBC

*哨兵是“X战警”系列里的新型战斗型机器人，被人类用来消灭变种人。

很抱歉拖了这么久，这章实在是长得要死，还剩最后一章，只有3k不到，我争取明后天把它完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