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an

原作者：biblionerd07

原文链接：Milestones

系列链接： Two Supersoldiers and a Toddler 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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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我的女孩

  

“Steve!”Bucky在喊他，说着打开了健身房的门。

“Buck，怎么了？”Steve看清了Bucky那乱七八糟的头发，他甚至只穿了一只鞋。

“我们现在就得去医院了。Grant打来了电话。”Bucky说。

Steve手上的盾牌“锵”的一声掉到了地上。Kate冲着他的心脏射出了一支用来训练的箭，他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挥开了它。

“好的，”他吸了一口气，“好的，好的，好的，呃，好的。”

“起步走，队长。”Bucky命令道。

“没错。你需要穿上另一只鞋，中士。”Steve也说，Bucky眨了眨眼睛看向自己的脚。

“哦。”

他们打理了自己一番——Bucky套上了另一只鞋，Steve换掉了他的制服，穿上了牛仔裤和T恤衫，Bucky梳了梳头发——急匆匆地朝车子跑去。Bucky本来想去偷一对Sam用来训练的翅膀的，但是Steve指出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要怎么降落，最后因受伤进了医院而不是进入医院并不是他们的目标。Steve因为交通堵塞低咒了一番：“他是多久之前打的电话？”

Bucky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到现在有一个小时了。”

“一个小时？”Steve呻吟了一声，“他们已经到那一个小时了？”

“他们到那的时间比这个要长，”Bucky愁眉苦脸地说，“Grant说他们到那里已经有两个小时了，只是刚刚被允许进入而已。”

“他们在等候室坐了两个小时？”Steve气愤地问道，“真应该用大厦的医疗室就好。”

“我们现在不负责他们的生活了。”Bucky提醒他说。他们需要常常这么提醒对方，特别是在Grant选择自己的法律学校，Marcela决定不去读研究生，他们不想要Steve和Bucky的钱给他们付房子首付的时候。

“我知道，”Steve辩解道，冲着他们前面慢吞吞移动的出租车按了按喇叭，“我就这么说说。”

他们差不多又花了一个小时才最终到达了医院，等他们跑到护士站找自己的孩子时，两个人都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413房，”护士这么跟他们说，他们在护士在身后追喊着“下一层楼！”的时候就已经飞速地跑开了。

“谢谢你，女士！”Steve回头从肩膀上对她喊道，脚下却一点儿也没停。他们去走了楼梯，从技术层面上来说，他们都已经快六十岁了，虽然如此，他们也还是比电梯要快。

他们用尽全力让自己不要蹦到大厅去，但却没那么成功。Steve看到Bucky脸上焦虑的表情，他就跑得更快了，Bucky也是一样，这导致他们不小心陷入了让对方跑的更快的恶性循环中去。

最后，他们终于来到413房间门口了，在冲进房间之前花了一秒钟来让自己镇定了下来。Steve伸出手帮Bucky的一簇头发别在了耳后。

“会没事的。”他说。

“当然没事，”Bucky说，“现在的医学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Steve说，“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他们还是犹豫了一会儿，因为医院并不是他们任何一个喜欢的地方，Bucky靠上去握住了Steve的手，用力地捏了捏，然后轻轻敲了敲门，把门推开了。

“嗨！”Grant向他们打了个招呼，他的脸上都是泪水，“嗨，你们来了。”

“我们来了，”Steve说，“很抱歉拖了这么久。”

“没事的。”Grant安慰他们道。他坐在床上，旁边就是Marcela，她看上去累坏了，但是也很高兴。她的头发因为汗水贴在了额头上，她妈妈正用湿毛巾帮她擦着额头。她的爸爸正抱着一小团东西，Grant的眼睛就没从那上面移开过，就连他的爸爸们进来他都是这个样子。

Jaime冲他们笑了笑，调整了一下身体，好让他们看得更清楚些。“你们好，爷爷们。”他用那种尖尖的嗓音说。Steve听到Bucky的呼吸变得不那么顺畅了。

“哦。”Steve吸了一口气。

“她好小。”Bucky哽咽住了。

“你说得倒容易，”Marcela嘟囔道，“一个小时前我可没觉得她有多小。”

“一切都好吗？”Steve记得有很多夜晚，他的妈妈帮助完街坊领居回来后的样子，她总是很疲倦，还因为母亲或是孩子，或是两者都没有挺过来，或是将撑不过这个夜晚而难过。

“非常好，”Marcela安抚他们道，“一点儿问题也没有。精神力屏蔽了我的能力，免得我把所有人都干掉。”

Guadalupe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这个笑话没你想的那么好笑。”

宝宝突然开始哭了起来，Jaime低头去看她，用西班牙语快速地嘟囔着什么，Steve根本听不懂。“也许她想要和她的另外两个爷爷见个面了，不是吗？”Jaime咧开嘴笑了。他们来了之后就没看到那笑容从他的脸上消失过。他把宝宝递给了Steve。Steve激动坏了，他从来没有抱过这么小的婴儿。很显然，Grant被他们带回来的时候都会走路了。Thor和Jane的女儿是在阿斯嘉德出生的，Steve一直到她们快一个月大的时候才抱到她们。她看上去脆弱极了。“没事的。”Jaime说着把那团小小的婴儿放在了Steve的手上。这是Jaime和Guadalupe的第六个孙子辈了。他们是专业级别的，“把她的头这么抱着就行了。”

“嗨，”Steve低头对她轻声说道，“我是你的爷爷Steve。”他抬头看向Bucky，眼睛里还带着泪水，但是他笑了，“Natasha会很开心的，她取的这个外号终于成真了。”

Bucky早就沉醉在其中了。他的目光根本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看着她皱着的小鼻子，茂盛的深色头发，还有她弯起来的小嘴巴。Steve非常确定那嘴巴就是Bucky的缩小版。

Grant也在微笑着，他拿出手机给他们三个拍了一张照片。Bucky的手圈在Steve的背上，一只手指头伸出来去触碰小宝宝柔软的脸颊。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指，Bucky吐出一口气。“她太完美了。”他嘟囔着，声音都快要卡在喉咙里了。他差不多从他们走进门的那一刹那就一直带着哭意。

“你们给她取好名字了吗？”Steve问道。

Grant点了点头：“她叫Ekaterina Anjelica Navarro Barnes-Rogers。”

Bucky笑了起来。“哦，可怜的小家伙，”他轻声说，“这真是太可怕了。”

Grant耸了耸肩，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名字很有意义。”Ekaterina是那个孕育了Grant，把他生下来，把他从九头蛇带出来，在最初的两年里带着他逃亡的女人。Anjelica是Marcela奶奶的名字，最后三个则是他们的姓。

“下一个我们会用你们的名字给他或是她取名的。”Marcela向他们保证道。

“你们已经在想着下一个了？”Steve问道。

“哦，当然了，”Marcela说，“再过个三到四年吧，等我从今天的尖叫里恢复了声音之后。”

“我们可能会叫她Kat。”Grant说。

“我们的小猫咪。”Guadalupe笑着说。

Steve把Kat抬起来，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你想抱抱吗？”他问Bucky。他可以从Bucky的脸上看到他刚才感觉到的那种恐惧，Bucky看了一眼自己的金属手臂。当然，他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住了那只手臂，而且他也养大了Grant，但是Kat太小了，Steve知道Bucky肯定是想起了他那只义肢带来的所有痛苦和毁灭，他不想让那东西离这个完美的，脆弱的小东西那么近。

“你不会伤害她的。”Steve低声道，把她放在了他的胸前，稍稍享受了一下这一景象，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Will很快就会回来的，”Grant说，“他去买咖啡了。”

“可能顺便去给他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了。”Marcela宠溺地翻了个白眼。

“好吧，大家都在等着，”Steve说，“只要你们准备好了，他们马上就会出现的。Sam已经买了好几个星期空相框了。”

“我想Tony已经为她做好一个机器人了，”Bucky说，“Natasha和Thor的女儿们一直在织毛衣。Thor也一直在织毛衣。”

“Bucky也一直在织毛衣。”Steve补充道。

“Steve也一直在织毛衣。”Bucky反驳道。

“我们都在织很多东西。”Steve不得不坦诚道。

Marcela朝后靠到了枕头上。“要是他们想的话，随时可以来，”她说，她听上去累坏了，“我大概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喂她了，我猜。”

“也许我们让你休息一下，”Steve建议道，“打个盹？”

Marcela笑了笑：“这主意不赖。”

“那我们把她带走了。”Bucky开着玩笑。好吧，半开着玩笑。他对这主意有一点点认真。

“不，我想我们得把她留在这里。”Grant的眼睛在闪闪发光。

“好吧，让我来给你们三个拍一张照片。”Bucky说，用漫画里那种慢动作穿过整个房间去把Kat递给了Grant。Marcela扮了个鬼脸。

“我看上去不怎么样。”

“你看上去很棒，”Grant弯下腰吻了吻她，“你从来没有这么容光焕发过。”

“肯定是荷尔蒙的作用，”Marcela开着玩笑，“因为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的。我希望你说的不是真的。我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Grant把Kat抱给了Marcela，一只手圈上Marcela的肩膀。Steve和Bucky每个人都拍了差不多十四张照片。Steve把它发给了所有的复仇者。他的手机很快就开始震动，都是他们发来的感叹号和表情符号。

Will回来了，手上拿着气球，鲜花和披萨，那个披萨让Marcela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们接下去的整天几乎都待在了病房里，轮流去抱Kat，围在她身边，对着她的小脸蛋胡言乱语着什么。Steve和Bucky很快就学会了墨西哥玉米煎饼式包襁褓法——“就好像按军队标准铺床一样。”Steve说，Bucky因为这段记忆抖了抖——没过多久他们就在抱着她的时候放松了下来，不再去担心会不小心让她掉下来，或是把她抱得太紧了。

在接下去的几天里，Steve给Kat和所有复仇者都拍了照，他给她和Bucky，她和Grant，她和Marcela，她和Will，和各种排列组合的人都拍了照片，还有她自己一个人的，直到他的手机发出抗议，表示储存空间已满，尽管Tony向他保证过上百次这绝不会发生。

Bucky很快就把他们和Grant，Marcela和Kat的照片传到了全息相片镜框里，在她出生后一个星期的某个晚上，他们就坐在沙发上盯着那照片看。他们紧紧依偎在沙发上，看着刚刚扩大的全家福。他们庆祝并且哀悼Grant的婚礼还只是在三年前。其实也没什么好哀悼的，他们很爱Marcela，现在又多了个Kat。Steve叹了口气，把脑袋搁在了Bucky的脑袋上：“我们做爷爷了。”

Bucky轻声笑了笑：“是啊。”

“我都没想过我会有孩子，更别说孙子了。”

“我都没想过我会拥有你，”Bucky轻声说，“没有真的想过。”

Steve转过头去吻了Bucky，这是一个缓慢而悠长的吻。他想起了和Sam刚认识的时候，在Bucky回来之前，在他和Bucky，Grant和其他的复仇者拥有一个家庭之前，他问他的那个问题。“什么让你感到开心？”他想起那问题当时让他的胃纠结成了一团，因为他给不出答案。他看了一圈客厅，看到了插在线团里的毛衣针，它们就放在Bucky，Natasha和Thor的女儿们试着新花样的地方。他看到了他们的婚礼上，他和Bucky的照片，他们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眼神柔软。他看到了Grant骑在Bucky肩膀上的照片，他的嘴巴上沾着一圈冰激凌，正兴高采烈地对镜头挥手，那旁边是一张褪了色的老照片，照片上是更年轻的Bucky和他的妹妹们。他看到了他母亲的照片，她的眼神严肃，但是嘴角带着一点儿笑意。他看到了他和Natasha的照片，Sam背着翅膀的照片，Clint和Bucky在射击场的照片，一张复仇者的全家福，又回到了那张他和Bucky和他们的孩子还有他们的孙女的照片上。

“我很开心，”他低声在Bucky的发间说，“我太开心了。”

“我也是，”Bucky告诉他，他伸出手，让他们的十指缠在了一起，“我想让我们能永远这么开心。”

有时候Steve会担心永远。他觉得——有时候很恐惧——他真的可以长生不老，永远活下去，他不是很确定这是他想要的。但是现在，和Bucky一起窝在沙发上，胸膛里胀满了那种融融的暖意，他想——好的，永远。

 

END

 

 

 

明天还有个番外，目前就完结了，可能作者还会时不时地蹦出新的番外来，谁知道呢

 

好了，历时了很久的这两篇终于完结了，而且没错，它连一点肉渣都没有！首先很抱歉我真的拖了很久，可能导致大家到最后都没什么兴趣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真的很罪过。所以在拖延症还没治好之前，就暂时只翻中短篇了。

 

除了某个设定之外，我真的很喜欢这篇文，那种细节的描写和人物的把握，我真的很相信这是一个真的平行世界。翻到Kat的名字时停下来，甚至都能想象的出Grant是怎么告诉Marcela他过去的经历，想象的出Grant和Lily的相处方式，他和披萨狗的相处方式，Barnes-Rogers夫夫日常的男友力。真好，希望他们真的能这么开心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