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an

原作者：Kellyscams

原文链接：To The End of the Line

授权：

Happy Birthday to the Best Bucky Barnes！给你一个来自Steve的求婚！

就是这样了。Steve要向他世界上独一无二的Bucky求婚了。

在一切都顺利的前提下。

但是到目前为止，事情却貌似并不是这么发展的。

也叫

三次Steve向Bucky求婚他没有看到，一次他答应了

他们在等红灯。摩托车在他们身下轰鸣着。Bucky只是随意地把手肘靠在Steve的肩膀上，左手松松地抓着车后面的把手，可能在等下变绿灯的时候也不打算做出什么改变。

“我们要去哪，Stevie？”

“我告诉过你了，Buck，”Steve说，“这是个惊喜。”

Steve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保持平稳，尽管他内心的小人都快要顺着他的声音跳起踢踏舞来了——他全身都很兴奋。这种情绪把他的手掌心变得汗湿湿的，他的小腹在翻转，头也有点晕乎乎的。他感觉自己的口袋有一吨重。这可真好笑，考虑到他是美国队长，他可以举起坐着三个成年男人的摩托车。而且那里面只有一个装着一枚戒指的小盒子而已。谁都不知道这个。Steve想让这完全是个惊喜。所以以防万一，他谁都没说。

在他身后，他听到Bucky小声地哀嚎声，嘟囔着说Steve总是什么都不肯告诉他，最好这个惊喜确实是个惊喜。倒不是说为了这趟出行，他们放弃了什么东西。这只是一个慵懒的星期天早晨。好吧，至少对Bucky来说是这样的。对Steve来说，这可不仅仅是个普通的星期天早晨而已。

Bucky在他身后扭了扭，他现在并不只是把手肘放在Steve的肩上了，在绿灯亮起来的时候，他轻轻抓住了他的肩膀，他们继续向前开去。Steve可以感觉到他还充满爱意地捏了捏，他笑了起来。也许连Bucky自己都没发觉他这么做了，这只是下意识的。Steve抬起一只手盖在了他的手上。然后Bucky就向前靠去，贴在他的背上，左手也环上了他的腰。

Steve因为Bucky挨得离他这么近而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但这并没有让他内心那些跳着踢踏舞的小人变得平静多少。他们的目的地离他们住的地方并不是太远。离那家他们最喜欢的披萨店就一点点距离。他们一路上大概路过了十来家披萨店，但是这家有东河这整片地区最好吃的起司。Steve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每天晚上都偷偷溜出来几个小时到这边。上个星期，这边的经理同意让他实施他的计划了。

他因为那些壁画感到兴奋极了，那是他和Bucky这些年来的画像，打了血清前的Steve和战争前的Bucky。云霄飞车和埃贝茨球场。他们在战争期间和咆哮突击队，Peggy和Howard在一起的时光。Bucky的恢复过程和他们过去两年间的起起——是的，还有伏伏。围在这所有的图画中间的，是那个重要的问题。

“你愿意陪着我直到时间的尽头吗？”

一部分的Steve仍旧非常非常兴奋，但他同时也非常非常紧张。要是Bucky拒绝了怎么办？他们之前从来都没有很认真地谈起过婚姻。倒不是说Bucky曾经对此表现出什么消极的态度，但他同时也没有对这个想法表现出什么兴趣。

等他们到了那里——Bucky反应过来他们的目的地——他的精神又回来了，虽然还是有些困惑。但这就讲得通了。

“现在还没到中午呢，Steve。”他说，“店开了吗？”

Steve把撑脚踢开，把摩托车熄了火。他从车上下了来，然后扶着Bucky也滑了下来，尽管冬日战士其实并不怎么需要帮助。但Bucky还是对他笑了，在他这么做的时候摇着头。

“不，他们还没开，”Steve拉住Bucky的手，把他拉了过来，“他们为我们破了个例。”

他皱起眉毛，露出了他最好的怀疑伴着真诚的困惑的表情。Steve轻笑了一声，拍了拍Bucky的手。Bucky哼了哼，就好像他反应过来Steve还是没有泄露这是个什么惊喜一样，但还是在Steve带着他往店门口走去的时候顺从地跟了上去。但是当Bucky准备去拉那扇门的时候，Steve拉了他一下。

“嗯呃，”他说，“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那么我们要去哪里......”

“这边。”

Steve把他转了个身，他们走去了大楼的侧边。他的心跳得太厉害了，他觉得它马上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就是这样了。没有可能再调头走人了。

他们转过了拐角。

Steve僵在了原地。

“好......吧？”Bucky看着眼前的那面墙。那面上了油漆，全白的墙。Steve的画完完全全被白色的油漆盖住了，“你把我带来这里是想让我看这面墙吗？”

实际上，他正是这么打算的。只除了他们应该看的并不是这面墙。Steve欲哭无泪。

“Steve？”Bucky有些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情？”

“呃......等.......等一会儿。”他嘟囔着，“在这里，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没有再解释什么，Steve快步离开了Bucky，冲到披萨店里去搞明白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被允许这么做的。他确保自己得到了许可，那个经理一看到Steve，脸色就变得苍白了起来。

“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Rogers队长，”他在Steve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说道，“我知道你在那上面花了很多心血。”

“发生......”Steve喘匀了气，“发生了什么事？”

那男人露出了一个同情又不满的表情。“是那个主人。那栋楼并不属于我，但是我真的认为他并不会介意。但是.......他肯定是昨天晚上过来过了，并且......以为那只是涂鸦还是什么的。等我早上来的时候，那些画就已经被全部盖起来了。”

Steve觉得自己要晕了。他应该......给这个男人留下他的电话号码的，或者......或者什么联系方式。他靠在桌子上支撑住自己，免得他真的摔倒了，他问他要了一些水。那男人倒了杯水给他，Steve把杯子送到嘴边正准备喝下去，门开了。Bucky慢悠悠地逛了进来。

“亲爱的，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Steve低声道。

他要怎么做？他可以就在这里问出那个问题，就在现在。但是这......配不上Bucky。Bucky值得更大的场面，更浪漫的场合，让他能够飘飘然的那种。这是Steve想为他做的。他只是想让Bucky知道他是他的全世界。在一个披萨店单膝下跪可说明不了这点。至少配不上他的Bucky。

Bucky把手放在了Steve的颈后。很显然，Steve比他想表现出来的要更沮丧。所以他转了个身，对Bucky露出了他最好的微笑。他会想出别的办法来的。他会的。

他的办法把他们带到了科尼岛。

“说真的，”Steve在他们走在月神公园里这么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这很要紧，”Bucky叫道，“你肯定花了很多功夫在那上面！”

Steve能想出来的唯一一个解释就是说他画了一幅画想给Bucky一个惊喜。这算不上是在说谎。虽然也没说全实话，但这不是谎话。

“不，没关系的，”Steve说，虽然他胃里纠结起来的那团东西并不是这么想的，“就只是涂鸦而已。”

“只是涂鸦，”Bucky嘟囔地回嘴道，“告诉我我应该去给谁一枪就好了，宝贝。”

Steve笑了出来：“没有人。”

Bucky呼了一口气，在他们往云霄飞车那边走的时候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建议。他们排进了队伍里，Bucky还在不高兴地嘟囔着Steve的画被遮住了，说实话，这让Steve对这个不满意的结果感到好受多了。

“哦，该死的，你知道吗？”Steve在他们队伍排了一半的时候说，“我得去趟厕所。”

“什么？”Bucky问道，“现在吗？”

“是的，没关系的，”Steve边说边离开了队伍，“你先去坐一次，我等下过来跟你汇合。”

“等等.......Steve！”

但是Steve只是冲他指了指就溜走了。他冒了个险，但是不知道Bucky会不会听他的话待在原地。Bucky就只是翻了个白眼，没有跟过来。这给Steve争取到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他跑到了最近的桌子边上，拿起一张纸巾，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笔。这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但他迅速地画了一张画着他们的画，中间画了些爱心——虽然有些粗劣，有点老掉牙，但这也算点什么了——他写下同样的问题。等他完成了——鉴于他只用了这么点时间，这已经算很不错了——之后，Steve跑到卖气球的小摊前，把所有的气球都买了下来。

卖气球的女人很感激地向他道了谢。Steve笑了，迅速把他刚才画的东西绑在了其中的一个气球上，朝云霄飞车那边跑去。Bucky已经抱着双臂在那里等着他了，他不耐烦地点着脚尖，直到看到了Steve。

“这是......Steve，这是要干什么？”

Steve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很傻，他知道，但是一想到Bucky被这些气球缠在中间，他还得好好找找那个特殊的气球的画面就让他觉得好笑，他控制不住自己。他一走到Bucky面前就把所有的气球绳子都塞到了他的手里。

正如他想的那样，Bucky被十几只五颜六色的气球和绑着它们的绳索围攻了，他那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的样子确实很可爱。

“Steve！”他低吼道，“你在干——”

“这里面有一个气球是特别的，”Steve打断了他，“你得——”

还没等Steve说完，一群小孩子就跑了过来，他们中间有一个孩子绊到了自己的脚，结果引起了多米诺效应，一群孩子都倒了下去。Steve和Bucky目瞪口呆，赶紧走过去把他们一个一个扶了起来。等孩子意识到扶起自己的人是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他们最喜欢的两个复仇者，他们这么说——的时候，他们的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在他们还在微笑着答应和他们合影的时候，Steve突然意识到Bucky已经没有被气球包围着了。他抬起头，恰好看到阳光照在了那最后一个飞走的气球上。

“Tony，我需要你的帮助。”Steve焦躁不安地对着电话说道。

“就这样？”Tony窃笑起来，“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就是我不揍你怎么样？”他听到Tony在那头发出假装的惊呼声，“抱歉，抱歉，我......我只是......"

“怎么了，大块头？你需要什么？”

“两张今天晚上洋基队比赛的门票。”

“就这样？”

“还有......呃......”Steve叹了一口气，“你觉得你可以帮我联系上管大屏幕的人吗？”

在经过了几分钟的软磨硬泡——收回了对Tony人生安全的威胁——后，Steve最终成功地说服了他不需要知道为什么Steve要跟负责往大屏幕上放字幕的人联系，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尽管......Tony实在是太黏糊了。

“我实在想象不出你到底想干什么，Rogers，”他笑了出来，Steve可以听到他在那边做着什么，“顺便说一下，这个方法可真原始。”

“闭嘴，Stark，”Steve嘟囔着，“这并不是我的第一选择。”

“哦，不是吗？”他听起来像在微笑了，“我得听听这个故事。”

“如果这有个好结局，你会听到的。”

“成交。搞定了。他们过一会儿就会打电话给你的。”

“谢谢你，Tony。你真是个救世主。”

“我知道。记得那次我飞到宇——”

Steve在Tony话还没说完之前就挂上了电话。

第六局结束的时候，洋基队以两分领先。他们身边都是空了的杯子，虽然一杯啤酒要八美金——都怪那该死的通货膨胀，要我说的话，Bucky每次都这么咕哝。但每次卖啤酒的经过他身边时，他还总是会再买上一杯。Steve还买了花生——当然了——还有棉花糖——Bucky爱吃得要命——还有脆饼干。通常情况下，他们会在这个新的体育馆旁边逛一逛，鉴于这有很多东西可以看，他们还没来得及全部看完。每次他们来这的时候，也总会去纪念碑公园看看。

这一次，Steve坐在位置上没有动，但是Bucky站了起来。Steve拽着他的胳膊让他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去。

“我要去上厕所，Steve，”Bucky跟他说，“你在干......”

“等一会儿。”Steve恳求道。就是现在。他和办公室这边的人说好了——上帝保佑你，Tony——在比赛的第六局和第七局之间的休息时间在大屏幕上播他想说的话，那个时段没有其他别的东西。反正没有个人信息。因为这个时间段通常是留给赞助商的。Tony肯定花了昂贵的代价。Steve真的需要好好感谢他一下。

那条信息——

“给我的Bucky，我爱你。你愿意陪着我直到时间的尽头吗？-Steve”

突然出现在了大屏幕上，Steve的心狂跳了起来。他盯着那个看了一秒钟，这感觉太不真实了。就是现在了。就是......但是Bucky什么也没说。也许他太震惊了。Steve伸出去手拉住Bucky的衣服。

“Buck？”

Steve的眼睛还盯着大屏幕。看着那句每个人都能看到的话。他转过头去看Bucky。

他完全没有在看屏幕！

“Bucky！”Steve叫了一声，又拽了拽他的衣服，“Bucky，你得......”

“等等，Steve。”Bucky说，Steve这才反应过来，与此同时他的心也纠成了一团，他正在一个小女孩的义肢上签着名。

这......这一幕太珍贵，太美妙了，只是太.....令人心碎地对Steve不公平了。小女孩的脸被她那灿烂的笑容点亮了，她抱了抱Bucky，跟Steve击了一下掌，然后才兴高采烈地朝她的妈妈跑过去。

“好了，”Bucky带着一个微笑扭过头来，“怎么了？”

Steve转过头看向屏幕，只看到在原本是他求婚词的地方，现在换成了百事可乐的广告。他知道那个小女孩的快乐要比这个重要的多，但是......他的脸色沉了下去。

“没什么。”他叹了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容，“你让那个小女孩今天晚上都值得了。”

Bucky脸红了。不管过去了多久，有小孩子因为他而兴奋，那总会触动Bucky的心。让他觉得他真的不仅仅是冬日战士而已。

直到比赛结束，他们都没有再说话了。

洋基队以五比四打败了对手。

Tony在他们往停车场走去的时候发来了信息。

Tony：???

Steve: 我等会儿跟你解释。还没有好结局。

Tony本来可以回一些挖苦他的话的，但是他没有。Steve和Bucky准备回家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事，Steve？”Bucky在他们回到家休息了一会儿之后问道。

Steve坐在厨房的桌子旁边喝着啤酒。自从回来后，他一直有点闷闷不乐。他试着想不要这样，但他控制不了。喝了一口他的啤酒，Steve叹了口气。

“没什么。”

 “狗屁，”Bucky用手肘推了他一下，“你在郁闷。而且你......”他碰了碰Steve的下巴，“小蜜糖，你看上去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怎么回事？”

“没，就.......就只是......”Steve不再掩饰地哀嚎了一声，把脑袋搁到了他交叉起来的手臂间，“墙上的画被盖住了，然后那些气球又飞走了，还有比赛时候的那条消息，就只是......什么都不顺利，我只是想让它完美一点，我爱你，我只是想向你求婚，但是......”

“你本来打算向我求婚？”

哦。哦，该死的。Steve抬起头看向Bucky。他的那个样子......脸上挂着幸福又傻兮兮的笑容，眼睛都在闪闪发光。

“我......这个......”Steve叹了一口气，“是的。”

Bucky收起了笑容，低下头。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透过睫毛间的缝隙偷偷地看向Steve。

“你可以......你现在就可以这么做，Steve。如果你......想的话，我可能会答应。”

Steve离开了桌子边，盯着Bucky看了一秒钟，然后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单膝下跪。他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那个小盒子。但是没有打开它。

“我想要做点特别的事情。我想让你知道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我的心和我的灵魂。但是......”Steve想到今天一整天的坏运气，笑了起来。说真的，就是它们。度过了这么多的坏运气，恐怖的经历，还有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这么多年，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了。家。和对方在一起，“我爱你，Bucky Barnes。”Steve打开了盒子，露出一个光滑的黑色戒指，在灯光下发出光芒。这是由来自阿斯嘉德的石头做的。Thor甚至都没有问他任何问题，“你愿意陪着我直到时间的尽头吗？”

泪水出现在Bucky的眼眶里。他在掉下来之前抹去了它们，笑了起来，和Steve一起跪到了地板上。他伸开双臂抱住了他，把他们两个人都弄倒在了地板上。

Steve笑了出来：“你这是答应了吗？”

“如果我拒绝的话还有戒指可以拿吗？”

“没有。”

“那我就答应了！”Bucky转了个身，覆在了他的身上，用吻好好帮他洗礼了一番。印满了他的嘴唇，眼睛，鼻子和脸颊，“直到时间的尽头，Steve Rogers。一直以来就只有你。”

Steve把戒指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戴到了Bucky的金属手指上。Bucky看着它，挑了挑眉毛，笑了。

“我也得去给你弄一个了，”他嘟囔着，“但是......我想你现在应该带着你的未婚夫去卧室了，Stevie。”

对于这一点，Steve全身心地表示同意。

也许一切都不尽如他的意。

但是他还是得到了他一直以来渴求的一切。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