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an

原作者：Squeaky

原链接：Somebody, Somewhere (is missing you now)

原系列：Already Where You Belong 吾心归处  Part3

授权及前文见：【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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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日更三天了，前面还有两更哦

“Tony！”Pepper从马厩边转过身，她正在给她的马喂苹果。

“嗨，”Tony回应她。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谷仓外的天空被晚霞衬得分外明亮。夕阳透过窗户射进来，照在Pepper的头发上，轻抚着她的肌肤，“该死的，你可真美。”

“你自己也不赖，Stark先生。”她笑了，双手抓住他的头发，然后才摸到了他的石膏，不禁一脸担心地看着他，“Tony？”

他咧开嘴笑了，准备好给她一个糊弄了事的回答，但最后他就只是叹了口气：“Bruce扔了一把椅子，我想去挡下它来着。”

“有人冲你扔了把椅子？Tony！”

“Bruce——Robert。那个生物课的男生？”看到Pepper点了点头，他继续道，“Robert的真实名字是Bruce。他等在我们公寓的走廊上——”

“哦，我的上帝。他是在跟踪你吗？他是不是想杀你？”Pepper伸手去拿手机，“我们得马上打电话报警！”

“不，等等，”Tony按住她的手，“他没有在跟踪我，他肯定也没打算杀我。但是你说的没错。他是很危险。但那主要是对他自己来说，而且事实上他也没打算伤害我。但我的手腕算是他那令人吃惊的情绪管理导致的附带损伤吧。所以，也算。”他透过眼睫毛看向Pepper，“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所以这说明什么？你要放弃和他做朋友了吗？”

“不是的，”Tony说，“事实上，差不多完全相反。”

“所以让我来搞明白，”她慢吞吞地说，“Robert——他的真名叫Bruce——没有想伤害你，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朝你扔了把椅子？”

“不是朝我，但也算是朝我身边的人。我想把它推离原来的轨道，然后它就打中我了，骨折了。”

“哦，我的上帝啊，”Pepper惊恐的表情并没有消失，“他的妹妹还好吗？他为什么要伤害她？”

“他没有要......”Tony用没有石膏的那只手揉了把自己的脸，“让我从头开始说起，好吗？”

“好的，”Pepper严阵以待，“拜托。”

Tony吸了口气，把来龙去脉告诉她了，从今天早上和Steve一起离开开始，讲到在医院门口和Bruce道别。Pepper在他讲述的时候没有插话，不发一言。

“像，呃，像那样拥抱他的感觉真的很好，”Tony在Pepper的沉默已经超过了一般对话会有的长度时继续道，“就好像他是我的亲兄弟。你知道吗？哦，你当然知道。你有个亲弟弟。就像那种感觉，也许？因为我也不是真的知道你拥抱他时是什么感觉。你会抱你弟弟吗？因为——”

“Tony，别再说了。”

他马上闭上了嘴巴。

她叹了口气：“听着，我懂你的意思。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个人，看得出来他对你很重要，特别是现在Phil要收养他了，他将会成为你生活中很大的一部分。但是他弄伤了你的手腕。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她举起一只手制止了他条件反射的辩解，“但他还是伤到你了，Tony。要是那把椅子砸中的是你的脑袋怎么办？我只是对这种情况感觉很不舒服。我知道我也做不了什么，但Bruce将来会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你身边，这让我很担心。我只是需要知道你会很安全。”

“他自己也知道他有这样的问题。我也是，Phil也知道，”Tony抓起她的手，“和大众相信的刚好相反，我实际上并不喜欢受伤。”他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希望她能知道他有多严肃，“我不会就只是站在那里，让他再次伤到我——或者其他人。他会接受帮助的，要不然我会和他断绝往来。我保证。”

Pepper认真地看着他，视线和他的纠缠在一起：“好吧，我相信你。”

他吐出一口气：“谢谢你，你不会后悔的。”

“但要是你因为他出了点什么事，我会终身抱憾的。”

“不会的，”他虔诚地说，“我保证。”

“我爱你。”她说。

“我也爱你。”他凑过去，吻住了她。

“你们在吵什么呢？”

Bucky从和Tony共享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听到了Natasha和Clint上楼的声音。他的耳机还挂在脖子上，下午和Sam谈完话之后他就一直在听音乐、看书，就只是想暂时不去想自己的事。

在Sam的帮助下，他对Steve早上的离去感到稍微平静了一些，但还是感到受伤，也很生气。Sam还建议他在Steve回来后跟他谈谈自己的感受。如果他听到的尖叫声没错的话，也许他那个白痴男朋友终于回来了。

“Steve回来了。”Clint立即证实了Bucky的猜测，“他现在正在楼下和Sam一起。”

“很好，我得和他谈谈。”他对谈话感到并不是很舒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并不怎么和人谈话。但是Clint和Sam都说他需要让Steve知道他的感受，他相信他们。也许他是时候该试一试了。

Natasha拦下了他朝楼梯走去的打算：“我不认为现在是个好时机。他在我们上来之前都哭了。”

“哭了？”

Clint点了点头：“是的，哭得可伤心了。”

“为什么？”Bucky在Natasha和Clint之间来回看着，“因为你们吵架了？”

“他哭是因为他觉得他妈妈不爱他，因为她抛下了他。”Natasha解释说。

“她离开他是为了能让他接受手术。他去年冬天的时候告诉过我们。这怎么能说明她不爱他呢？”

“我也不知道，”Natasha说，“但是他真的很难过。”

“是的，他还说，因为连他的妈妈都不是真正爱他的，那其他人也不会爱他了。”Clint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Bucky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这说不通！”

“这就是Steve，”Natasha嗤笑了一声，“他做的事差不多都说不通！”

“没错，就比如去参军，还有不告而别。这又是怎么回事？”Clint说。

“他真的认为没有人真的爱他？”Bucky又问了一遍，“那他觉得我为什么不高兴他去纽约呢？”

Clint和Natasha都朝他看去。“你不高兴他去纽约？”她问。

“当然！他离我那么远，我都看不到他。我当然不高兴！我都快崩溃了。”

Clint歪了歪脑袋：“所以你就开始不理他了？”

Bucky看向Clint：“我没有不理他啊。”

Clint和Natasha对视了一下，然后一起看向他。

“你都不和他说话了，”Clint说，“你不和他Skype视频，也不给他发短信，还有其他的联系方式。”

“因为我不知道要和他说点什么。他总是不在家……”Bucky垂下视线。

“我很确定Steve不知道你不高兴他去纽约读书。”Clint说。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Bucky很困惑，“我是说，他离开了！他肯定知道这件事让我不高兴了。”

Natahsa扮了个鬼脸：“如果你什么都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因为他是我的男朋友？”Bucky大声道，“他就是应该知道啊。”

Natasha翻了个白眼：“你是个白痴。”

Bucky扬起脑袋：“什么？”

“他刚才还说Steve是个白痴，在我们在楼下吵架的时候。但那是在你说了这番话证明你是个更大的白痴之前。他都不相信有人会爱他，而你却相信Steve会读你的心？你们两个都笨死了，真是天生一对。”

“什么？”Bucky不高兴了，“你竟敢说我们两个笨？”

Clint盯着他们来回看着：“呃，我想她是想说，Steve并不知道你因为他去纽约而不高兴。”

“因为他不能读你的心。”Natasha一针见血。

“他当然知道我因为这个不高兴！”

“我知道他不知道。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去参军，笨蛋？”Natasha说。

“这两件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谁才是笨蛋？”

“你不理他了。他也许以为你想和他分手，所以他要在你离开他之前离开你。”她翻了个可以名垂千古的白眼，“笨蛋！”

Clint点了点头：“是我的话我就会这么做。”

Bucky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你们是认真的？”

“他觉得没有人爱他，”Clint说，“他刚才在楼下就是这么说的。而你从他去上学开始就不和他说话了，所以也许他认为你也不再爱他了。所以为什么他不会想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离开呢？”

“但是我有和他说话呀！”Bucky坚持道。

“不，你没有，”Natasha说，Clint在一边点头附和，“不管你以为自己是怎么做的？你确实不和他说话了。”

Bucky摇了摇头：“不对，参军的事绝不是因为他觉得我不理他了。不可能。”

“当然是因为这个啊，”Natasha也坚持自己的看法，“你怎么能说不是呢？”

“因为他直到这个周末才说了要去参军，”Bucky一副我才有理的样子，“你说从他九月份离开这里去纽约之后我就不理他了——虽然我并没有——但参军的事是昨天晚上才发生的。”

“这话倒没错。”Clint说。

Natasha怀疑地看着Bucky：“那你做了什么？”

“我？”Bucky感觉受到了侮辱，“我什么也没做！”

她在胸前抱起双臂：“为什么我觉得这话那么难以相信？”

“我什么也没做，”Bucky重复了一遍，转向Clint，“告诉她，Clint。我和你这一周一直待在一起。告诉她参军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Clint耸了耸肩。“Bucky说的没错，”他说，“我们这星期除了上课就是出去玩，练习射箭，讨论学校和其他事。”

“没错，”Bucky表示赞同，“我还试了Tony帮我的弓设计的假肢，你也在啊。”

“我知道，”Natasha说，“还发生了什么事？出去玩，射箭，学校......”

“Bucky决定要和我一起去波基普希的专科学校读书了！”Clint咧开嘴笑了。

“说的没错！”Bucky伸出拳头和Clint碰了碰。

“你告诉过我了，”Natasha说，“你想去学工程科学。”

“看到没？”Bucky说，“我没有做任何会让Steve想要离开去参军的事。”他的脸垂了下来，“他就只是不在乎了。”

Natasha还看着他：“但是你本来是打算和Steve，Tony还有Pepper一起去Maria Stark大学学工程学的。”

“是的，”Bucky说，眼睛还盯着地板，“但是我和Clint讨论过了，发现这个想法更合理。我喜欢上学——和Carter女士、Odinson先生和Foster女士一起，但在我来这里之前那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学校里有那么多学生，他们都想聊天……”他咽了一下口水，在他还不能开口的时候，他一直很讨厌去学校。大家要不然就完全忽略他，要不然就找他麻烦。虽然他现在可以更自然地说话了，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准备好要面对四年和陌生人一起上课的大学生活。

“那样他就可以住在家里，和我，还有你，还有Phil。”Clint把手放在Bucky的肩膀上，Bucky感激地冲他笑了笑。Clint懂他。

“那么Steve对这个变化有什么看法？”Natasha问，“我还以为他对你要去纽约和他住感到非常兴奋呢。”

“我们还没谈过这个，”Bucky嘟囔道，“我只是在上个星期给他发了条短信。”

Natasha挑起了眉毛：“所以你都还没跟他谈过？”

“没有，我没机会啊！”

“Steve是通过短信知道你明年不去纽约了？”Clint也问，他和Natasha都盯着他看，“你还没跟他说过这个事？”

“我刚才说了啊，”Bucky说，他被不断重复的问题弄得有点恼火，“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那Steve是什么时候决定要逃跑去参军的？”Natasha问道。

“这个周末——”Bucky瞪圆了眼睛，“哦，该死的。”他看向Clint，“他是想在我和他分手之前逃走。”

Clint点着头：“是我的话我就会这么做。”

“这可真令人难过。”Sam说。

Steve点了点头，用手里的一坨纸巾擦了擦眼睛。他已经用掉了半盒纸巾。他们从客厅移到了Phil的办公室里，现在正在大扶手椅上面对面坐着。

Steve在Phil的桌子上制造了很多湿漉漉的纸巾团。

“我停不下来，为什么我哭得停不下来？”

“因为这真的很令人难过？”Sam说，“你妈妈在你12岁的时候就把你交给了儿童救助系统，等你下一次再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了。这听起来确实值得大哭一场。”

Steve悲惨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当时已经哭过了，现在不应该再哭了。”他说着又擦了擦眼睛。

Sam耸了耸肩：“也许你当时并没有把所有需要哭的都哭出来？”

“我觉得在她葬礼上的哭泣就已经算是’所有需要哭的’了？”

“我没有说那不是，”Sam温柔地说，“但也许还有其他的，你知道的？”

“比如什么？”Steve扬起双手，“我妈妈去世了，我把她的骨灰撒到了大海里，然后我哭了。还有其他什么呢？”

“这个嘛，还有那个你之前说的’她不爱我’的事。”

Steve第一反应是否认。Wanda是他唯一倾诉过这件事的人，她说他在犯蠢。但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可怜兮兮地点着头了。

“这也令人难过，”Sam说，“非常难过。绝对是值得为之一哭的事。”

Steve再次点了点头，眼泪滑落的速度比它干掉的速度快得多。他又抓了一把纸巾：“这糟透了。”

“是的，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你认为你妈妈不爱你呢？”

“她抛下了我。她把我带去儿童救助系统办公室，然后就走了。”Steve哽咽地把他说给Wanda的那段往事再次说给了Sam听，伴随着阵阵啜泣，以他哀求妈妈不要走，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去为结尾。

在他讲完后，Sam并没有出声。“哇哦。”他最后才惊叹了一句。

“在我看来，你觉得你妈妈不爱你，这合情合理。”

“是的。”Steve又抓过一把新的纸巾，在Phil的桌子留下第三堆湿纸巾，“这是最糟的，看着她离去，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他用纸巾盖住眼睛，泪流成河。

“我都难以想象。”

Steve点了点头。他还记得那一天，像刀刃一样锋利的记忆。“就好像我身体里的什么东西碎掉了。这听起来有点矫情，但我总觉得碎掉的是我的心脏，你懂吗？就好像即虽然手术让它恢复了健康，那之后它仍是破碎的。就只是......破碎的。”

“用这么一颗破碎的心去爱一个人是很难的。”

“是的。”Steve擦了擦眼睛，又去擦自己的脖子，他的上衣领已经湿透了。

“这也很难让你相信有人会爱你，在你妈妈那样背叛了你之后。”

“是的，我是说，她是我的妈妈，对吗？她应该是那个最爱我的人。”这一句剖白带来了另一波泪水。

“但是她扔下了你，”Sam说，“在试图治好你的心脏的同时却打碎了它。”

Steve因为Sam的描述吐出一个笑声：“听起来就是这样。”

“我有个问题。要是你妈妈没有离开你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Steve又笑了：“很有趣，Bruce的妹妹今天早上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Sam也笑了：“她听起来像是个聪明的女士。”

“她说我在犯蠢，”Steve说，又擦了擦眼睛。

“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我告诉了她刚刚跟你说的。她说要是我没有接受那个手术，我可能会死。说我妈妈的选择救了我的命。”

“好吧，”Sam慢吞吞地说，“那她为什么要说你在犯蠢？”

“因为我告诉她我......我妈妈并不爱我，”Steve说，该死的，那些眼泪又要来势汹汹地卷土重来了，“说我妈妈也许很高兴能摆脱我。因为我就是一个拖累。”

“她觉得你相信这个说法是在犯蠢？”Sam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我是说，在我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天赐的礼物。我很瘦小，又病弱，还......还很难搞，总是和别人打架。因为我的健康，我们的钱总是不够用来买其他东西，我还很确定我妈妈很早就知道我是同性恋了！”他重复了一遍早上说给Wanda听的逻辑依据，但即使是第二遍，那伤痛还是丝毫不减，也许也更痛了。他把脸颊两边的泪水擦掉，“我可以再要点纸巾吗？”

Sam无言地递给他新的一包：“所以你认为是这些原因导致她不爱你了？”

“是的？”Steve说，“不是吗？我不知道！”他又开始流出更多的眼泪。

“要是让我来猜的话......”

Steve看向他：“你刚才对Clint就是用这套的。”

“因为这个管用，”Sam笑了，“所以？”

Steve吞咽了一下：“我猜去爱这样一个孩子会很难。”

“我不知道你妈妈会不会觉得这很难，”Sam若有所思地说，“我不知道在你出生后，你妈妈是否曾把你抱在臂弯里，想着，这个小小的、病弱的男孩是她拥有过的最大的奇迹？”

“我妈妈说我是早产儿，”Steve的脑子里浮现出Sam给他描述的画面，“她说我出生得太早了，实在是太小了，没有一个医生认为我可以活下来。实际上，他们告诉她，可以把我留在医院，回家去准备葬礼。”

“她做了什么？”

Steve想起妈妈跟她说起这段故事时那抑扬顿挫的爱尔兰口音，他笑了：“她叫他们滚蛋，她脱掉了上衣，让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用医院的那种毯子把我绑在胸前，就离开了。她说她不得不用小拇指来喂我，直到我学会自己吸牛奶。”

Sam笑了：“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说这是因为她爱我。但是她抛弃了我，Sam。她抛弃了我。她怎么能这么做呢？”

“我不知道，”Sam说，“但是话说回来，我也不知道她是怎样昼夜不睡地用小拇指来喂养一个瘦小的婴孩。所以我得让你来告诉我。你觉得她怎么能就把你留在那儿？”

Steve开始思考。他想起他的妈妈，还有她跟他讲过的，他出生的故事，想起她是怎么努力让他活下来的。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打完架后血糊糊又鼻青脸肿的样子，因为那颗不健康的心脏喘不过气、嘴唇青紫的样子，他记得她总是在他身边，帮他清理伤口、给他上药；唱着歌、轻拍着哄他入睡。

我为你感到骄傲，她会这么说，在他因为站出来为其他人反抗而被揍得鼻子出血、裤子破烂时。

我爱你，她曾这么说过千遍万遍，在他们相依为命的时候。我爱你，她在死神的病榻上这么说了最后一次。然后他就永远地失去了她。我爱你，她说，我爱你。

“我觉得她不能，”Steve啜泣着，“她离开了我，然后这杀死了她。就像Wanda说的那样。”

“为什么她离不开你呢？”Sam问他，语气体贴却坚持要一个答案。

“因为她爱我。”Steve哭得太大声了，他甚至无法讲话。

“因为她爱你，”Sam说，“你妈妈她爱你，Steve。”

“是的，”Steve抽泣着，“我知道了。”

TBC

好了，解决了，除了两个笨蛋外其他都是小天使

所以这只是一个我以为你知道，但你其实不知道并且误会了的故事，不怪Steve，他只虐了Bucky一个周末，是我，我虐了他一年orz

其实心理干预真的蛮重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