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an

原作者：biblionerd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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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链接： Two Supersoldiers and a Toddler 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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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去别人家过夜

Bucky不喜欢去学校接Grant放学。倒不是说他不享受Grant在看到他时会绽放出的灿烂笑容，和他一路上叽叽喳喳讲着他今天的见闻（像是谁在课间吐了之类）的样子——这不是问题所在。Bucky非常喜欢这部分。

但在这之前的部分是等待。

Bucky受不了想到自己会迟到的可能，受不了想到Grant从那扇大门走出来，四处查看却看不到他的爸爸，或是其他复仇者来接他的可能。这会让他紧张，考虑到Grant在这种时候多么脆弱——他在寻找熟人的时候不会注意到自己周遭的环境。他出了学校，却还没来得及进入安全的车子里；他的老师会以为他已经回家了，就算他被人突然掳走也不会人看到。（好吧，Steve温和地向他指出，外面还有其他等着接孩子的父母和保姆。但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带走Grant的人是不是应该来接他的那一个呢？他们又帮得上什么忙呢？）

所以每次轮到Bucky去接Grant的时候，他总是会提早到那里等着。他会站得离大门远一些，靠在学校的砖墙上，尽量让自己变得渺小又不引人注意，但却仍然可以同时看到大门和窗户。其他围在门外等着接孩子的人会向他侧目，但是说实话，大部分人都知道他是谁。他们都知道Grant和自己的孩子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某个小报发现了这个，还写了好长一篇文章小题大做，要不是Steve最后拦住了他，Bucky可能已经半只脚迈出门去把那个写文章的人揪出来了——他可以在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里看出那份了然。

如果只是他自己，躲开这些打量的目光简直轻而易举，但现在这些人已经知道他了，知道Grant是他和Steve的儿子......他们知道。

这让他想低头，缩起肩膀，他们肯定在腹诽一些关于他的可怕传言，他们盯着他的金属胳膊，对他的长头发指指点点。每个人都知道冬日战士就是Bucky Barnes。每个人都知道冬日战士做了什么。

政府在决定不对他起诉的时候公布了一系列声明，以及他们决定这么做的原因。所以人们只要想，就能在网上看到那些Bucky被洗脑，被重设置，还带着闪烁颗粒的视频，听到他的尖叫。他们也公布了在这过去的一个世纪里，他涉及到的刺杀任务。所以每个人都能看到Bucky在他早期训练时端着来复枪把的样子，也会读到关于他刺杀了John F. Kennedy的事。

这让他很是不安。

但是今天Steve和其他一些复仇者要上电视，Bucky没什么事做，他没有理由不来接Grant。他站到了他的老位置，咬着指甲根上的一根倒刺，百无聊赖地听着旁边一群年轻妈妈们在讨论她们的瑜伽课还是什么。Bucky对她们没什么意见——他喜欢看那些妈妈们凑在一起，为了她们的孩子能成为朋友，彼此先做朋友。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他妈妈和Steve的妈妈凑在一起说笑的场景（在后者下班回来还没有太累的情况下，虽然这种情况少之又少，简直就像偷来的，因为Steve的妈妈总是有好多工作要做）。

正在这时，Bucky突然注意到有人朝他走了过来。是那些刚才还在讨论瑜伽的妈妈中的一个，她穿着一件整洁的紧身上衣，剪裁流畅的裙子，金发精致地卷了起来，桃红色的口红衬得她的嘴唇完美无瑕，Bucky开始有些惊慌；她会觉得他是那种鬼鬼祟祟游荡着，偷看小孩子的变态吗？她会过来冲他喊叫吗？

“你好，”她停在了他的面前，冲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我是Sheila，我的女儿Eliza和你的儿子在一个班上。”

“你知道我是谁？”他吃了一惊，这个问题就不由自主地从他的嘴里问了出来。他心里知道可能每个人都知道他是谁，但是当某个人真的这么直白地验证了他的想法时，还是把他吓了一跳。Sheila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一下。

“这个嘛......是的，我是说，我不仅知道你是谁，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是Grant的爸爸。”Sheila有些结巴，看上去有点紧张，但正是她的这个样子让Bucky放松了下来。他挤出一个笑容，这似乎鼓励到了Sheila，“是这样的，Eliza下个周六要开一个生日party，她非常想要Grant来，想得不得了——她一直在谈论他，简直停不下来。”

Bucky想了一秒，把这个想法抛在了一边：“是吗，Grant也会说起Eliza。”这不是谎话，但是Bucky不知道Grant对Eliza的喜欢是不是比他对班里其他同学的喜欢要多。他看起来好像和谁都是好朋友，虽然他总是反复对所有人强调，说Will仍然是他最好最好的朋友。

但这让Sheila的眼睛放出了光芒，所以他这么说肯定没错了。“Grant，”她深呼吸了一下，“哦，Eliza肯定会高兴坏的。这是邀请函，孩子们会在我们家过夜，我知道有些人会觉得七岁的小孩子在朋友家过夜还太小了，也许还会觉得男孩和女孩一起过夜会有些不合适，但他们只是孩子，你知道吧？而且又不是说我和我丈夫把他们扔进一个房间就不管了，随他们去闹腾了。”

她说着又笑了起来，Bucky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完全在他的能力之外了。他不知道七岁在外面过夜是不是太早，但一想到Grant要去某个他们完全不认识的人家里过夜，他就觉得自己的胃开始纠结，结成了一团。Grant在Will家过过夜，但是他从幼儿园就认识Will了，Steve和Bucky见过Will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几百次了。Steve和Bucky在他们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对方家过夜，但那是因为Steve的妈妈有时候要值夜班，Winifred Barnes可受不了看到这么一个小孩一个人孤零零地饿肚子，她一定要用食物和满满的拥抱把他淹没。

“那么你和Steve回去商量一下吧？如果你们觉得过夜这个主意不合适，那Grant可以过来和小朋友一起拆礼物，吃蛋糕，做游戏，在看电影的时候回家。”

如果让Grant比别人先离开，他肯定会非常不开心的，Bucky知道这个。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孩子们涌了出来，解救了他，他也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了。他就只是冲Sheila点了点头，开始在人群中寻找Grant金色的小脑袋。

“嗨，Papa！”Grant蹦了过来 ，把他的小手塞进了Bucky的手里，“我今天在课上画了我们的全家福！”

“真的吗？你的画在哪呢？”

“它得放在学校里，明天才能拿回来，我得让它干掉，Papa。”Grant非常认真地解释了一下。

“哦，真的吗？”Bucky的探下手去，伸出手指去挠Grant的咯吱窝，逗得他尖叫着笑了出来，“真是要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

“Papa，走路的时候不要挠我痒痒！”Grant喘着气喊道，“有车的时候你得注意点看路，这样才不会被撞到。”他批评他道。Bucky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

“这真是一个好忠告。你从哪里听来的？”

“Daddy。“

“你的daddy？”Bucky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他可真聪明！”

“Daddy太聪明了！”Grant表示同意，“你也是，Papa。”他伸出手去，没有抓住Bucky的手，而是安抚地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拍了一下。Bucky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吧，你的班上有一个叫Eliza的小朋友吗？”Bucky问道。

“是的！Eliza的数学很好，”Grant吹捧着他的朋友，“Jason说她暗恋我！”

Jason是Will最大的哥哥，今年12岁，什么都懂。Bucky个人认为Jason说的没错，但是他不想附和，以免Grant在那个可怜的小女孩身边变得举动异常。

“也许她只是喜欢和你做朋友。”

“我也喜欢和她做朋友。”Grant在Bucky帮他扣好增高椅上的安全带时坦白道。Grant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个增高椅。他差不多每天都恳求他们能让他像个大人一样坐在普通的椅子上。但他们参考的那个网站上说，孩子要到4.9英尺（*1.5米左右）才可以坐普通的椅子，而Grant最多也就4英尺（*1.2米左右）。虽然他比Steve小的时候要大个一点儿（这个可以肯定），而且他的班上还有两个孩子比他还矮，但他仍比同龄的孩子小很多。Will的父母都超过了6英尺（*1.82米左右），他现在已经比Grant高了差不多4英寸（*10厘米左右），比他重了差不多10磅。

Grant在这个话题上没有话说了，而Bucky也不想在和Steve商量之前提到生日party的事。他知道自己有时对Grant保护过度了，还过于谨慎，但他有种感觉，这个在外面过夜的主意也会令Steve焦虑的。

晚上，等Grant睡着以后，他跟Steve讲起了这个。他不禁有些自鸣得意，他想得没错。当他提起这个的时候，Steve的眼睛都瞪大了。

“在外面过夜？”他重复了一遍，“他们现在就在外面过夜难道不会太小吗？Grant连在Will家差点都没过成。更别说他之前都没去过Eliza家！”

“我知道，”Bucky摇了摇头，“再说了，谁又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们可能是变态。”

“他们可能是小偷。”

“他们可能是九头蛇的人。”

“他们可能是绑架犯。”

“他们可能会把Grant拐走，然后把他卖给奴隶市场。我看过那个纪录片——”

“好了，别告诉我，”Bucky打断了他，“我不需要知道那个。”

Steve咬着嘴唇：“我们有些太超过了吗？”

“这正是我担心的，”Bucky叹了一口气，把脸埋在床罩里，“我不希望我们成为那种神经兮兮的家长，把自己的孩子保护得太好，以至于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做一个普通人。”

“没错，”Steve安静了一分钟，“但我也不希望我们成为那种放任孩子不管，最后出现在社会新闻上的家长。”

“真是太难了！”Bucky哀嚎了一声，声音因为他的脸被掩埋着而有些发闷，“我们搬到与世隔绝的小屋去吧，这样Grant就用不着和其他人接触了。”

Steve不禁喷笑，揉了揉Bucky的头发：“是啊，这准会告诉他怎样成为一个普通人的。”

Bucky哼了一声，半是恼怒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半是满足于Steve的周到服侍：“我是说，我得去做一下背景调查，就算他不去过夜也一样。”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从Steve刻意的手部动作来判断，Bucky知道这表示他有了个主意，但不是很确定他会喜欢这个主意，“也许我们可以跟Will的父母谈谈，如果Will也去......”

Bucky吐出一口气，发出响亮的叹气声，翻了个身，把脑袋搁在Steve的大腿上：“不要在我不高兴的时候表现得这么理智。”

“不要在我理智的时候表现得这么不高兴。”

“但是你喜欢我撅着嘴巴的样子。”Bucky给他实时表演了一下，Steve冲他笑了起来。

“你的嘴巴总爱这么撅着，”他笑了，“你可真是个爱生气的人。”

Bucky报复性地用额头捶了捶Steve的屁股，Steve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Bucky知道Steve眼里的这个光芒代表着什么——可不是嘛，他把Bucky翻了过来，让他平躺在床上，发起了攻势，他们在床上和彼此摔角，把对方按在床上，大笑着喘气。

“停！”Steve在Bucky掐着他大腿内侧的软肉时喘着气喊道，他拧了一下Bucky的乳|头，不是那种开玩笑的方式。

“喂！”Bucky抗议道，“你小心点，我还需要它呢！”

“需要它干嘛？”Steve笑了起来。

“需要它把你迷得神魂颠倒。”Bucky冲他挑了挑眉，再次撅起嘴巴。Steve向他扔了一个枕头。

“你要带上吧唧熊吗？”Steve问，手上拿着Grant的背包。那个美国队长的背包已经有些旧了，变成了一种接近青蓝的颜色，和Steve健壮的身躯比起来那么渺小。

Grant咬着嘴唇，有些不安地歪着脑袋。“我可以......”他的双手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这是他不再用手语（除非是和Clint在一起，或是他十分不高兴的时候）后养成的一个习惯，“我不想自己看起来还像个小孩子。”他嘟囔着。

Bucky随时准备着取消整个计划。这个“在外面过夜”的计划让他们都有些紧张和担忧。Grant特别担心他在朋友们眼里的形象，以致于他竟然情愿丢下在过去四年里一直穿着的美国队长睡衣，现在更是连吧唧熊也不要了。

“如果你不想的话，可以不带。”Bucky安抚他道，在心里告诉自己因为这个觉得有点受伤可真是好笑。孩子们总会长大的，然后他们就不再需要他们的泰迪熊了。这很正常。

Grant低下头看着吧唧熊。“那我就不带它了。”他挺直了肩膀，扬起下巴，一副随时准备好战斗的样子，简直跟当年那个不管不顾冲向那群正推搡着可怜的Willy Samson（他们班上那个比其他人都迟缓些的男孩）的Steve一个样。Steve在一二年级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维护他了，直到那个男孩最后和他的家人搬去了缅因和他们的其他家人团聚为止。

Grant向门口走去，没有握他们的手，在前门停了下来，从Steve手上拿过他的背包，从Bucky手上拿过他的睡袋和枕头，“我可以自己拿东西，”他自豪地说，“我很强壮的。”

Sheila的丈夫Matthew Joseph Lewiston是一家私人企业的承包商，他和九头蛇或是其他任何秘密组织都毫无关联，只在大学时有过一项扰乱公共秩序的起诉罪名，他为他们打开了门，在看到Steve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你好，”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这让Bucky的胃部舒服了一点点。虽然到现在他本应该习惯了人们在Steve面前的这个样子，但他还是很享受这样的场景，特别是在Steve那么多年没有得到他应有的欣赏之后。

“我是Steve。”Steve说，伸出一只手。Matthew几乎要叹气了，Bucky不得不咳嗽了一声掩盖住自己的笑声。Steve没有引人注意地给的他的肋骨上来了一肘子。

Grant进屋后只拘谨了大概三秒钟，Will和他的另一个朋友，Lisa，就跑了过来开始跟他说话。

“你们好，Rogers先生，Barnes先生！”Will有礼貌地打着招呼。Will的妈妈向Steve和Bucky坦白说通常他们是不会让Will去别人家过夜的，除非是他们家，但今天是她和她丈夫的结婚纪念日，他们其他的孩子也都会去各自的朋友家过夜。

“你好，Will。”Bucky觉得比起其他一堆围在放着礼物的桌子旁的大人们，他和Will打招呼感觉要舒服得多。Steve放下了Grant的礼物——某个他们学校里的建筑模型，很显然是Eliza每天都叨念的建筑——以他和Bucky还要赶着去看电影为理由，有些歉意地挡掉了递给他的酒，也有效地躲过了一些小朋友妈妈的殷勤。

“好了，孩子，我们要走了。”Bucky弯下腰和Grant说再见。小男孩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后坚决地点了点头。

你会没事的。Bucky比着手语。当有人在的时候，手语要比说话更容易；如果他表达的东西只有Steve和Bucky能看懂的话，他会少点窘迫。

Grant再次点了点头：“再见，Papa。再见，Dad。”

Grant几乎从来不叫Steve dad，他总是叫他daddy，Bucky在Steve做好表情管理之前瞥到了他扭曲的神色。“好好玩，伙计。”他张开双臂想给Grant一个拥抱，但Grant抿紧了嘴巴，用力地摇了摇头，还迅速地朝周围看了一圈，确保他的朋友们没有看到这一幕。

Steve挂上了一抹灿烂又虚假的笑容，很明显对刚才发生的事不是很高兴。他转而挥了挥手：“我们明天来接你。”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没有谈这个；也真的没什么好说的。电影的事，Steve其实没有说谎——他们确实要去看电影。只不过是在他们的客厅，而不是像他之前言语中流露出的好像要去电影院。

“我猜他已经大到不再需要拥抱了。”Steve喃喃着抓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终止了他们之间的沉默。Bucky给了他一个似是而非的苦笑。

“他只是因为旁边有小朋友而焦虑。他不想成为他们中唯一一个拥抱爸爸的孩子。”

“我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竟然开始的这么早，”Steve叹了一口气，“他才七岁，就已经这么在乎其他孩子的看法了。”

Bucky笑了一下：“是啊，你从来没意识到这个，是因为你从来都不在乎。”

“我也在乎的，一点点，”Steve提醒他说，“我也不怎么喜欢那些女孩子都不肯跟我跳舞。”

“其实我不是很在乎这个。”Bucky开着玩笑，Steve好笑地翻了个白眼，把Bucky拽了下来，和他一起依偎在沙发上。

“你该在乎的，” Steve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 按下了播放键。他们终于不用打开电视就看到那些会说话的动物，魔法或者唱歌跳舞。听到电视里的人大声骂着“操”竟然也给他们带来了一种奇怪的放松。

他们在沙发上慵懒地亲热着，背景音乐循环了一遍又一遍，他们两个都已经高|潮了两次，淋漓尽致地使用了他们的嗓子，只是因为他们现在可以这样做，不用草草了事，也不用尽可能小声，还得时刻预防着Grant做了噩梦，或者尿了床（虽然这种情况现在越来越少，隔得时间也越来越长，但还是会偶尔发生——Jones医生说这完全正常），或是吧唧熊需要在凌晨两点喝一杯水。

就在这时，Steve放在咖啡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他们僵住了。在你认识的人都知道你已婚，还有个七岁孩子的情况下，这个点打电话来通常不会是什么好消息。Bucky从Steve的大腿上坐了起来，抓起手机，金属手指刮擦过咖啡桌玻璃发出的声音让他皱起了眉头。

“Sheila。”他看了一眼屏幕，心沉了下去。Steve叹了口气，按下按键接起了电话。

“你好？”

“Steve？我是Sheila，”她的声音在听筒里听起来显得很小声，“是Grant。他说他不舒服。”

“他是不是吃了太多蛋糕？”Steve问，两个人都从沙发上下了来，开始找袜子和鞋子，Bucky还得找一下他的裤子。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实际上，他已经快一个小时什么话也没说了......Will在，呃，给他翻译，我猜？他说Grant说他肚子疼。”

“我们马上过来。”Steve安抚她道。

“他可能吃了太多的蛋糕，”Bucky猜测，“嗜糖如命。”

“我希望他别吐出来，”Steve说着皱起了眉头，“让我们来谈谈怎么在你的朋友面前出洋相。”

Grant坐在前门台阶上，脸上带着些羞愧，Sheila坐在他的边上，Will在另一边拉着他的手，Eliza在他们身后晃荡着。他一看到他们的车，还没等他们停下来就站了起来，在他们打开车门前收拾起了他的背包和睡袋。Will帮他拿着枕头。

“嘿，宝贝。”Bucky跟他打招呼，在看到Grant的下唇开始颤抖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想再说点什么，免得惹得这孩子哭起来，至少在他们安全地坐进车子之前不想。

“他的肚肚在疼。”Will一脸严肃地告诉他们。

Sheila裹着一件羊毛睡袍，站在他们身后有些惴惴不安。“我只给了他们每人一块蛋糕。”她有些无力地解释着。

“哦，Sheila，别担心，”Steve用他那真诚无比，用来卖债券的声音说，“他的肚子有时候就是会有这种小毛病。很不幸地遗传自我。”

“我真的很抱歉，”Sheila低头看向Grant，“我希望你好一点了，亲爱的。”

“再见，Grant，”Eliza可怜兮兮地站在台阶上跟他告别，“谢谢你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

Grant盯着他的光脚丫，没有抬头，Bucky有些抱歉地对可怜的Eliza笑了笑。

“再见。”Will说，把Grant的枕头递给了Steve。

他们一路无话地到了家，Bucky非常肯定只要他们张口说哪怕一个字，Grant都肯定会大声哭出来的，他觉得他们应该等到了家再说。他们才一打开前门，Grant就冲进了他的房间，一把抓起吧唧熊。Steve和Bucky对视了一眼。

“Grant。”Steve说，Grant咬着嘴唇。

“我想回家。”他凑到吧唧熊的耳朵边上说，把他的脸埋了起来。

“嘿，”Bucky停顿了一下，等着Grant不情愿地抬起他的小脑袋，“没关系的，伙计。不管你想离开什么地方，只要你想，打电话给我们，我们会马上赶到的。”

“真的吗？”Grant小声地问，“即使是在半夜？”

“即使是在半夜，即使是在大冬天，即使我们得走过去，”Steve向他保证，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Grant朝他冲了过去，跳进了他的怀里，他毫不费力地接住了他。Grant把脸埋在Steve的颈窝，Bucky揉着他的后背。

“我不想在那里过夜，”Grant喃喃道，“我只想在这里，在自己的家里睡觉。”

也许这会让他比起同龄人更像个小宝宝，但这完全没有给他的爸爸们带来任何困扰。

TBC

关于Grant不肯给爸爸抱那里完全深有感触，我弟弟上了小学之后就根本不让我在公共场合对他有肢体接触了，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