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an

原作者：biblionerd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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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链接： Two Supersoldiers and a Toddler 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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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开学了

“你的背包带了吗？”Steve在做最后确认。Grant转过身，他那标志性的盾牌图案正注视着他。他叹了一口气，Grant的学习用品都是Bucky带着他去买的，因为Steve那时候正在拉脱维亚出一个任务，结果Grant带回了一大堆美国队长的周边产品。

“午饭呢？”Bucky问他，Grant伸手向后拍了拍他的背包后方。

“在这里，”他汇报道，“我们走吧。”

“你的铅笔带了吗？”Steve有些急切地问他，Grant吐出一口气。

“在我的背包里。”他哀嚎了一声，“我现在想去学校了！”

Bucky和Steve对视了一眼，今天是Grant上幼儿园的第一天，他们两个差不多马上就要心碎而死了。他们把那个惊慌失措的小男孩领回来仿佛还是昨天的事，而现在他竟然都要开始上学了。

“好吧，”Bucky不怎么情愿地说，“再拍一张照片。”

Grant向后扬了扬脑袋，发出一声挫败的呻吟，但还是听话地摆起了姿势。“你把它发给Sam了吗？”他问道。

“是的。”

“Clint呢？”

“也发给了Clint。”

“Natasha？”

“Grant，我把它发给了每一个人。”

“Pepper？”

“是的，发给了Pepper、Tony、Jane、Thor、Darcy、Rhodey、Bruce、Peter、Peggy和Louise。我甚至还发给了Nick。” 

“好吧，”Grant笑了起来，非常满意他认识的所有大人都看到了他的照片，“我现在可以去学校了吗？”

他们乘着电梯到了车库，那辆他们不知怎么买下的车正在那里等着他们。那是一辆完极其普通，毫无特殊之处的小轿车，它在Tony那一系列限量级跑车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不起眼。

Steve负责开车，因为他在遇上交通堵塞时可能会有的脾气比Bucky好上那么一点（当然就好了那么一点点），至少不会像Bucky那样损害了车子之类的。Grant在后座上兴奋地叽叽喳喳说着他有多开心可以去学校，说他希望他的老师是个好人。

Grant在神盾局日托所每个星期待几天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两年了，但是一个星期去三天，每天去两个小时和一整天都待在幼儿园里简直是天壤之别。一整天。他从早上8:30到下午2:00都不在他们身边。这对一个小男孩来说，简直太长了。

或者也许只是对他的家长来说太长了。

他们停好了车，Grant一人一只抓住他们的手，他们带着他去教室。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目的地，他变得逐渐安静下来，瞪大了眼睛透过开着的门缝向里面窥视着。看上去不错，Bucky不怎么情愿地在心里承认道。教室里的色彩很缤纷，放着一些低矮的桌子，和小朋友用的椅子，墙上还有动物的海报和字母。

“准备好了吗？”Steve问道，Grant突然转身冲了几步，紧紧地抱着Steve的大腿，摇了摇头。

“嘿，我以为你对来上学很兴奋呢。”Bucky说，Grant试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他的呼吸声变得尖锐了起来。

带我回家。他慌乱地比划着。他现在基本上都不会跟他们比手语了，除了和Clint待在一起的时候，所以这可不算是个好兆头。

Steve和Bucky都蹲了下来，他们现在和Grant一样高了，Grant把自己挤进他们两个人的肩膀空隙之间，伸出两只手臂一人一边挽住了他们的脖子。

“没事的，孩子，”Bucky温柔地说，“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害怕也没关系，”Steve说，“我打赌你班上的其他孩子肯定也有点害怕。”但Grant只是小小声地尖叫了一声，摇了摇头。Bucky弯了下脖子，绕过Grant的脑袋看向Steve，Steve也无可奈何地冲他耸了耸肩。

“你们好。”一位胸口名牌写着“Garza夫人”的中年女子双手合在一起跟他们打着招呼。Grant没有动，Steve有些抱歉地笑了笑，Bucky揉了揉Grant的后背。

“他有点紧张。”Steve说，Garza夫人笑了。

“我是Garza夫人，”她基本上是在对着Grant的后背打着招呼，“我是你的老师。你知道吗？”她向前倾了一点儿，神秘兮兮地说，“我也有点儿紧张。”

Grant慢慢地转过身来，眼睛有些怀疑地眯了起来。你是一个大人。他比划着。

“嘿，大人也会害怕。”Bucky提醒他道，“你知道我总是会害怕。”

“我也是。”Steve说。

那只是因为做了噩梦。

“你上个星期从那个高高的平衡木上掉下来就把我吓死了。”Steve说。

“每次Daddy去——呃，工作的时候我也很害怕。”Bucky柔声说，迅速朝Garza夫人瞥了一眼。不是说她不知道Steve是谁，或是他通常的工作指的都是什么，但还是......不要揭穿总是好的。

“Papa不在的时候我也会害怕。”Steve辩驳道。Grant抿起了嘴唇，还是向后靠在他们的肩膀上想着什么，但至少他现在是在看着Garza夫人了。

“你叫什么啊？”她问道。他看了看Bucky，又看了看Steve，他们都冲他鼓励地点了点头。他用手指拼写着他的名字，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我看不懂手语。”她说。

“你可以说出来吗？”Bucky在Grant的耳边轻声说道，Grant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哀嚎，咬住了他的嘴唇。

“Grant James Barnes-Rogers。”他用极小的声音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别人问他名字的时候，Grant总是会报上他的全名。Bucky有些焦虑地看着她；他们知道她是Grant的老师后就跟她开了个很长的会，告诉她了一些发生在Grant身上的事。就目前来看，她好像并没有把他们出卖给狗仔队，但Bucky还是不能完全信任她。

“Grant，”Garza夫人又叫了一遍，她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这真是一个好名字，你喜欢积木吗，Grant？”

Grant耸了耸肩，新鞋子蹭着铺着瓷砖的地板。Steve捏了捏Grant的手。“他喜欢画画和涂颜色。”他说。

“哦，小艺术家。”Garza冲着教室里比划了一下，“我们今天下午就有艺术课。你可以试着画些画。”

Grant朝教室里看了看。“你们还会画画？”他的声音比低语高不了多少。

“是的，上完阅读课就是艺术课。”

“我认得一些字。”Grant说，声音半是害羞半是骄傲。

“是吗？”Garza听上去很是惊讶，Grant笑了起来，“那可真棒！你想进去看看你的座位在哪吗？”

Grant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吐了出来，把他的头发从额头上拨开：“Daddy和Papa也可以进去吗？”

“他们当然可以进去。”Garza夫人亲切地说，Grant马上点了点头。Steve和Bucky重新站了起来，他抓住了他们的手，在其他小朋友好奇地打量着他的时候稍稍低下了头。Steve看着教室里孩子们的脸，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Grant的助听器嘲笑他。Bucky则审视了一遍教室里的每张脸，把他们的名牌都存进了记忆里，以防万一。

“你的位置在这儿，Grant。”Garza夫人指着一张桌子后面的椅子说道。那张椅子的旁边已经坐着一个小男孩了，他厚厚镜片下的泪痕还清晰可见，但他现在正在安静地涂着颜色，“那是Will，他是你的同桌。”

Will抬起头盯着Grant看着。“你好。”他轻声说。

“你好。”Grant回他道，低头看着地板。

两个孩子都没再开口了。“你想把书包放进你的柜子里吗，Grant？”Garza夫人问他。但Grant只是抓紧了他的书包带子。

“我的铅笔。”他低声对Bucky说。

“你可以把铅笔拿出来。”Bucky说着拉开了还背在Grant背上的书包拉链。Grant有些迟疑地把书包拿了下来，伸手去里面摸索着他的铅笔。那是些彩色铅笔，每支铅笔都代表着不同的复仇者——红色是钢铁侠，蓝色是美国队长，紫色是鹰眼，绿色是绿巨人，黑色是黑寡妇，黄色是雷神。Steve还在因为到现在都没有冬日战士和猎鹰的铅笔而气愤。

“复仇者。”Will有些口齿不清地说。

“我喜欢复仇者。”Grant告诉他。

“我也是。”Will附和道。Grant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铅笔，又朝Will的画纸看了过去。

“你想用我的铅笔涂颜色吗？”Grant问他，虽然他听上去对自己的提议并不是很热衷。

Will盯着那些彩色铅笔看了好一会儿：“谁是你最喜欢的复仇者？”

“美国队长。我daddy有一个和他一样的盾牌。”Grant马上给出了他的回答。Garza夫人发出了一个小小的，但不容错辨绝对是笑声的声音，Bucky和她对视了一眼，脸上挂着坏笑，Steve微微翻了个白眼。

“我喜欢绿巨人。”Will说。

“我每个人都喜欢，”Grant纠正了一遍自己答案，“但是我最喜欢美国队长。”他看了Will一会儿，“你可以用绿色的铅笔。”

“谢谢你。”Will笑着说。Steve捏了捏Grant的肩膀。他们找到了Grant的柜子，然后回到了他的桌子边，好让他开始画画。

“好了，孩子，”Bucky在Grant的椅子边上蹲了下来，“Daddy和我现在要走了。”

“放学的时候我们会来接你的。”Steve向他保证。Grant的嘴唇开始微微颤抖，他把那支蓝色的美国队长铅笔紧紧地捂在胸前。

“你们可以留下来吗？”他问。Bucky受不了这个，他真想说“去他的”，然后带Grant回家，但他知道让他留在这里很重要。Steve温柔地笑了笑，拨了拨Grant的头发。

“我们不能留下来。”他轻声告诉Grant，“但我们会一直想着你的。”

Bucky紧紧抱了抱Grant。“你会没事的，”他说，“我保证。”

“你做得到的，Grant，”Steve也向他保证，弯下腰在他的头发上印下一个吻，“你是个勇敢的男孩。”

Grant摆正了他的肩膀，扬起了他的小下巴。“好的。”他低声说。

突然，Bucky回想起了他们十一岁，他把生病的Steve留在病床上的样子，想到了那时的Steve是怎么让他好受点的。Bucky伸进口袋，拿出了一枚五分硬币。

“给你，”他把它递给Grant，“它原来在我的口袋里，现在你拿着它。如果你在这里觉得难过了，闭上眼睛，拿着它，我就会想你了，好吗？”

Grant把硬币握在小拳头里点了点头。Steve看着Bucky，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他显然也意识到Bucky想起了什么。他们转身准备离开了，但是在门口停了下来。

“他在这里会很好的。”Garza夫人向他们保证道，“等你们来接他的时候，他会希望在学校的时间能更长点呢。”

“谢谢你。”Steve向她道谢，挂上了他最最真诚的美国队长脸，但Bucky知道Steve脑袋里在想着和他一样的东西——这都是屁话。Grant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呆上一整天，连他的吧唧熊都不在他身边，虽然现在Grant已经比刚被他们带回家时好多了，但他仍旧不习惯在陌生的地方。

“他有时候还是会有些问题，呃，上厕所。“Bucky提醒她道，这个问题其实在他们之前的会面上就说到过了。她向他们保证这并不是他独有的问题。

“他的背包里还有一条裤子，”Steve补充道，“但如果他要是真有什么问题了，我们也许还是会来把他接回去的，因为他会非常羞愧。”

“不会有事的，”她温柔地安抚他们，她微笑的样子就好像知道与其说是Grant，不如说是他们会觉得难过。“他和Will已经是朋友了。”

他们回头朝那张小桌子看去。可不是吗，Grant正在和Will一起用着复仇者的铅笔，在咯咯咯地笑着。

“好吧，”Bucky舔了一下嘴唇，“朋友确实很重要。”

“有时候，那是唯一能让人度过校园生涯的东西，”Steve带着一抹笑容看着Bucky。“我们不是说你不是个好老师。”他很快地冲着Garza夫人加了一句，她笑了起来。

“别担心，”她说，“他在这里会很好的。”

他们又回头最后看了一眼Grant，他抬起头，冲他们挥了挥手，咧开嘴露出了个豁口，他的门牙两个星期前掉了。他们也冲他挥了挥手，跟Garza夫人道了别。她要去招呼一个正紧紧抱着妈妈大腿放声痛哭的小女孩。

他们一路无话地开车回了家，Steve的手指头一直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等最后回到了车库，他们也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

“他会没事的。”Bucky说。

“是的。”Steve点了点头。他们又沉默了。

“我们也会没事的。”Bucky又加了一句。Steve转过头去冲他微笑。

“是的，Buck，我们也会没事的。”他说，“像你说的，朋友很重要。”他伸出手，用大拇指沿着Bucky的下巴摩挲着，然后靠上去吻住了他。“你知道吗，这样一来，这一整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了。”他喃喃道。

“嗯哼，”Bucky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不受控制地上扬了起来，“你是说你为我安排了什么计划吗，Stevie？”

"我对你总是有计划的，Buck。”Steve轻声说，继续让自己的手在他身上游曳着。

“所以我们现在有一整层楼只属于我们自己，但你却想待在这里，这个铁盒子里？”Bucky挑了挑眉毛，Steve轻声笑了出来，嘴唇还停在Bucky的下巴上。

“还蛮有趣的，”他耸了耸肩，“现在的青少年会这么干，你知道的。在汽车里卿卿我我。”

“我们那时候可没机会这么做。”Bucky若有所思地说，双手朝Steve的皮带进发。

“但我们在法国的那辆补给卡车上有这么做过。”Steve提醒他说。

“哦，我忘了。”Bucky笑了起来，Steve发出受伤的哀嚎。

“你忘了？”他重复了一遍，“那肯定是我还不够努力。”

“那么你这次最好加把劲。”Bucky的声音低沉又急切，他把Steve的皮带解开了。

“是的，长官，Barnes中士，长官。”Steve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伸出舌头开始舔弄他的耳垂，让他微微地颤抖了起来。但结果他们还是没在车上做多少事情，因为这个空间对他们这样尺寸的两个大男人来说不算特别舒服，而且Steve的膝盖在途中不小心把一个盒子撞开了，里面是Grant的备用吸入器，然后他们两个人都觉得有点尴尬。幸好还有楼上的卧室，他们也确保它充分发挥了它的作用。

TBC